如果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她想,她已经大难不死过好多次了,先是小时候,爹爹替她中了一刀,其次是落水被香瓜蛇香香救起,再是遇到师傅后,误咽了蛇谷有毒的水,初见蛇王花斑母时跟它比试武功等等等……
如果说这世间真有宿命的话,她想,这或许也是一种命格吧,反正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太过不好,还是太过于好,总之,后来某一天,她无意听一位大师说过一句话,大师说,跟着运气好的人一起,即便再差命格的人,运气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运气好的人,她想了想,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位,师傅不是吗?
提到师傅这男人,戴面具时他是她心底最崇敬、最亲近的人,摘下面具后,亦然。只是她心底还有个深深的疙瘩,那就是,对他无论如何也生不出爱情的火花,这令他很是受伤,
很多次,他都反复摩挲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她,说,
“生儿,你的眼里依旧还有忧伤,不会我一定会让它消失的……”,
他说完,无比怜惜的将她搂在怀里,她趴在他的肩头,当即想,啊,真是个自恋而又霸道的男人,
“生儿,我再帮你取个名字可好,还是,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将湿热的唇轻轻在她额头一点,她抬眼看了看窗外不停的飞雪,想了想,道,
“要不就叫落雪如何”?
落雪,他轻声念叨一遍后,郑重的道了句好。
有些事情,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可是,他终归是她的第二个男人,自八岁那年遇见他,跟他一起来到神屋,那时,他就已经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手把手教她武功,诗词歌赋,每每只要他坐在身边,她便会无比心安,
这种感情可以是任何感情,唯独不是爱情。
如果没有遇到楚远,她想,她一定会毫不顾及的爱上师傅的,也或许,在遇到楚远之前,如果师傅不整日带着一副面具,让她无法看清真颜,她想,或许她第一眼爱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师傅,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想来想去,她终于还是把这一心绪全盘托出,他当即大笑起来道,
“我原来不知我的生儿竟然还是个颜控”!
“什么呀”,她当即恼羞成怒,再一想,他分析的也对,为什么师傅戴上面具她很确信自己不会爱上他,而将面具摘下却有欢喜的可能,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师傅,你真是个睿智的男人”!她说完,朝他扔了一捧花过去,这是昨天他带她出去踏春一起摘的,哪知这些个桃花回来就挂的差不多了,她只好命人将花儿做成干花,用个锦囊装起来,还挺香的,
“嗯,手艺真巧”,他当即捧到鼻翼前闻了闻,扑面一股浓郁的香,只是他从没有告诉她,他有些色弱,比如眼前这些红的花,看着它们,其实是白色的,
不过,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一般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