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曾偷听她娘如夫人口若悬河的教导那些姐姐们,只因她们总收不住男人的心,
如夫人说,
“你们这些女人啊,别总想着问男人要这样要那个,要着要着男人就跑了,你们要学会多少肯为这些男人们承担一些,担着担着,我们在这些男人心里的地位就起来了”,
“可是姐姐,我还养着男人呢,整天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大把的花钱,我掏心掏肺的为他付出一切,可他还是跟别的女人跑了……”,
其中一个叫翠儿的女人当即哭诉起来,她一说完,其他的妹妹当即跟着附和起来,好似她们均有着极其相似的经历,
如夫人当即收了眼里的□□,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
“那你告诉我,你跟他除了肉体上的交流,还有其他方面的情感交流吗”?
翠儿当即羞红了脸,手中的丝帕将面一掩,极不好意思的道:
“那还能有什么交流啊,除了那个,还能干嘛呀”?
“傻”,如夫人又一瞪眼,
“男人累的时候,你们有主动关心过他们吗,男人失意的时候,你们有鼓励过吗,甚至,你们有默默主动过去给他们一个拥抱吗,都没有吧……“,
如夫人还未说完,那些姐姐们已经开始笑作抱成一团,
“姐姐啊,这些怎么没有,可他还是走了呀……”,
“我只能说,你们爱错了男人”!如夫人斩钉截铁的说完,背过了身去,
枉生突然记起当时她娘如夫人落在眼角的泪,和着昏黄的灯光,有几分哀婉凄惨,她的心当即猛的刺了一下,
如天河般漫开的水像一道道从天而挂的珠帘,大雨里,被摧残过的花有几分凄惨,枉生想,活活大婶不过无心葬了她爹,她便能出手救她,还愿意好生养着她,而她娘如夫人,
我果真跟眼前这大雨一般残忍且无情……
撑着油墨伞站在雨里的盛凌惊呆了,待他看见光天化日之下,从未见女色的他的主人,抱着阿生姑娘,哦,不,错了,是抱着枉生姑娘进了楼上的厢房,
他张了张嘴,待扭脸查了一圈,发现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在关注着这件事情,不禁当即羞红了脸,
盛凌迅速转身离去,迎面正撞上冲他憨憨笑着的杜伯,杜伯披着一幅蓑衣,一脸憨厚的站在雨里,
他一手站着白头鹦鹉,一手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早已清理干净的鲫鱼,还有些时新的蔬果,
“嘘”,盛凌赶紧拉着杜伯想要离去,杜伯愣了下,一脸迷茫,他是专门来这里做饭的呀,这么好的鲫鱼,又大又鲜,将军一定喜欢,
“哎”,见杜伯没有动的意思,盛凌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指了指楼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想必杜伯可以明白,
果然,杜伯当即恍然大悟,他明了将军在里面睡觉,顿悟了过来,在跟着盛统领一起快步离去的瞬间,他想了想还是将手背上的鹦鹉往怀里搂了搂,
可能是太激动了,不知怎的,竟挤压到了那淘气的鸟儿,只听得一声,
“公子,打我,公子,打我”……
白头鹦鹉噌的一声展翅朝楼上的厢房位置飞了过去,盛凌一惊,猛的跳起来想抓那只鸟儿,可惜只拔了跟羽毛便“咚”的一声被它雷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