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绵绵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不可置信道:“什?么,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
陶白白一手掐死她?的脖子,一手禁锢住她?双手,半点没有给她?留反抗的余地,眼里褪去刚才?的复杂,只?剩下冷漠与寂然。
陶绵绵不可置信道:“岩蛛的毒性是所有物种第一,更何况刚才?的伤口那么深,你不可能有活下来的余地!除非...镜渊主神,你在骗我??!”
她?死死的看向星远,眼神恶毒,恨不得将他生吞。
陶白白目光扫过星远,眼神复杂。
自?己刚才?使用了尘族的能力,将被岩蛛前肢刺入的胸口化?为一团雾气?,虽然骗过了陶绵绵,可星远作为镜渊主神,显然不会?被这样轻易蒙蔽。
她?不管他心里有什?么算计,现在只?想从陶绵绵这里求一个真相,陶白白尽量理清思绪,问道:“你说我?才?是原生人?格,那你是什?么?你才?是副人?格?”
陶绵绵挣扎片刻,自?知完全没有从她?手中逃脱的希望,听到陶白白的话却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副人?格啊,是你想要?保护的人?。”
陶白白不信。
星远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微微一抬,陶绵绵喉咙一动,皮肉变薄被撑起,其下是一只?蜘蛛的模样。
他声音淡淡,“再不说实话你就没机会?了。”
陶白白猜到想从她?喉咙钻出的大概是岩蛛,陶绵绵身体一颤,眼里闪过明显的恐惧,看向陶白白。
“好吧,我?不是你身体里诞生的人?格,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大概你要?去问问裘钧寒他们。”
陶白白虽然早有准备,依旧眼神复杂,“十一岁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绵绵正视她?,眼里不知何时褪去标志性的单纯懦弱,只?剩下冷静与算计。
“很简单,我?被塞进你的身体,本意是直接掌控主权,可惜他们还?是高估了你自?身意志的排斥反应。后来的事你也清楚。”
陶白白抿了抿唇,“你们的目的?”
陶绵绵看向星远,冷笑?,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你知道入侵者么?”
陶白白神色一变。
陶绵绵了然,“看来你也发现了。镜渊作为牵连数亿人?,数百星球的庞然大物,早就被发现了。能力不够还?想操纵这样的东西,就像小儿抱金行于闹市,招来觊觎是迟早的事。”
星远沉默片刻,“所以入侵者应运而生。”
“他们靠各种手段,将本不该被拉入镜渊的人?送进来,并借此窃取镜渊的能力研究,甚至想要?进入核心。”
陶绵绵冷笑?着啐了一口,“我?们玩不过你,那么多代人?兢兢业业不过只?得到些皮毛,更何况后来你们派出管理员清扫,入侵者更是被杀的一个不剩。”
“好在你出现了。所以我?们另辟蹊径,在你的梦境里和主神达成一笔交易。”陶绵绵看着陶白白,嘴角挂着诡秘笑?意,“也多亏你,我?们才?知道镜渊主神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我?们一致的敌人?是他背后那些人?,研究院。”
陶白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的...梦境?”
她?响起了年幼时记忆不甚清晰的那些梦,黑暗,封闭,梦里有一个像是不存在的人?,他们无法交流。她?只?能感受到他很痛苦,那股极端的绝望感染力极强,她?常常落了满脸眼泪哭醒。
这梦她?做了许久。
可后来梦却消失了,人?也消失了,她?那时有了别的事,也将之抛之脑后。
她?紧了紧掐陶绵绵脖子的手臂,“继续。”
陶绵绵咳了咳,费力道:“你松点力。所以我?们达成协议,我?们来帮他对付身后的人?,他只?需要?将镜渊的残骸送给我?们,很公平的交易吧。”
她?突然看向陶白白,与她?对视,“牺牲品只?是你。”
陶白白没有闪避目光。
“星远说你是最适合镜渊的人?,所以我?们收养你,派我?以这样的方式监视你,甚至那些手术...你以为是什?么?治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