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轰——”的炸了,宋俊直愣愣的仍由男人抱着忘记了挣脱,真的上瘾后对生活是绝望的,意志力在上瘾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到最后他决定放弃自己了,什么都放弃。
什么亲人都没有,想着就算死了也连累不到谁,男人又一次的出现让他更嫌弃自己,越发的不想面对,宋俊感到视线慢慢模糊,小声抽泣发展到后来的崩溃大哭。
沈峤一直把人拥在怀里,宋俊哭的泣不成声,沉默着轻抚头让他慢慢哭,发泄了总是好的。
“我…一有反应他就给我扎针。”憋了会,宋俊梗着声音,“我忘了我是谁,什么都记不得,我不想染上它。”
迫切的想表达心里的想法,青年抓紧男人的衣服,嘴唇抖动的发白,“我完了,哥我完了。”
男人无言,安抚的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叹口气把人按怀里,“怎么会完?我们把它戒了就行了。”心头恨意越发明显,目光是与动作不相符的狠意。
臭虫窝是该一次性端了。
发泄后太累,宋俊耷拉着眼皮就快要睡着,沈峤拍拍脸让人清醒,轻声道:“下去吃点东西再睡。”随后洗了毛巾擦脸,将人抱到客厅。想端上来但是摸不准什么时候来瘾,恨不得把人栓身边看着。
好说歹说喂了碗粥下肚,宋俊颤颤的起来想上楼,困得要倒了。
房间刚吐过,味道醉人,沈峤让人睡在自己房间,等到青年真的睡着才走出去。临走回头看一眼床上睡熟的人,这几天难得的安静。
“查到资料直接送公安局,全送到那。”挂了电话,沈峤敛着眉头看邮箱里发来不久的文件,毒窝的主要人物和陈一楠的资料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
还不够,要确定能端了这窝臭虫。
脸上的表情漠然,男人抖落手指尖的烟头,思绪纷飞。花多少钱财都无所谓,好好的人给搞成鬼样,他现在有条件,不是一穷二白。
有种把他弟弟弄成这样,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责任,想想后果是不是能承受的。
基本上每天都要接受一百来个病患,周立奇看病人看到麻木,现在医生也成了高危职业,病人就是小宝宝,口气一不对,刀子就亮出来。
嚯,你怕不怕。
知道宋俊的消息提前请了假赶到沈峤家,不用提起精神看一个个病人,心里有些轻松。
“我有个学长在戒︱毒︱所那,需要我联系么?”看了现今模样,周立奇愣了半晌提出一个意见。
沈峤摇头,“我不会让他呆那个地方。”去那就是强制性戒,从根源处断绝货品来源再加强劳动力,美名曰锻炼身体,结合药物治疗。
讲道理,太苦了,锁家里随便怎么闹,宋俊瘦下去了他会想做好吃的补一补,去那能有好的吃?
“从那出来后就等于给自己定了一个罪,宋俊接触时间很短,犯不着和那些几年之久的惯犯放一起。”
“沈大总裁,你有很多时间?”宋俊睡着了正不知道和谁下棋,沉的很,周立奇边小声的说话边测血压,虽然宋俊还年轻,但吸食毒︱品会引起吸食者瞳孔变小,神经系统中毒,自然会有颅内压变高的现象,从而血压升高。
“没时间。”
嗤笑的瞥一眼,周立奇专心看数字,手部受到挤压睡得再沉也该醒了,宋俊浑身抖了几下,被陈一楠关的时候就是这样,惊的立马起身,沈峤立马按住,“是周立奇。”
“血压和年纪不符合。”没有开玩笑的表情,周立奇拿出一个做医生的职业操守,该看的全看了,“哪天去我那做个全身检查好了,没设备我看不出其他的。”
看样子不像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周立奇向沈峤招手示意出去说。
宋俊死死的按住手腕,男人掖好被子走出去。
“他不去医院,提了一下就要摔东西。”到了外面抽出烟点燃,沈峤心事重重,“多久会戒好?他这样子我怕的很,周立奇,他上瘾的时候都会自残了。”
“等吧,怎么说也要半年吧,其实时间上完全是看人怎么戒的,最难戒的是心瘾,精神依赖不是药物能解决的。我还是推荐你把人送出去,那有专业的科学治疗。”
沈峤摆手拒绝,“这个可能性为0,他不想去我就不会送他去。”
周立奇耸肩,道:“沈大总裁,你日理万机能看着他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日夜颠倒的看着?”
男人彻底沉默,的确,撒手掌柜做几天还行。
说不通对方,周立奇觉得沈峤太疼人了,舍不得这舍不得那的,看了看未关好的房门,松口道:“天一比较轻松,我让他隔天就来看一次,你们配合他就是了。”
“今天麻烦你了。”
“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捶捶腰,周立奇第一次觉得选错专业,“天天一堆上年纪的人,子女陪着看病,用药贵了要说,治疗久了也要说,不舍得给老父母花钱。”医生肯定是想病人好的,有的话说的就有点太难听。
沈峤也坐了下来,近两年医疗方面大新闻不断,他不关注可扛不住到处都有报道,“你们可是天使。”
唠嗑的最后就是见识了一次宋俊瘾发的过程,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一进去就是宋俊痉挛的在地上打滚,双手抽搐的放在胸前。
手脚都有伤,男人没有用绳子,把人紧紧的固定在怀里。
“就十几分钟,撑过去就没事了。”
“哥,我就要一点。”
男人手上青筋都显露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死了这份心!”
宋俊浑身难受,想也不想牙齿猛地狠狠咬上男人肩头,用力之大只听到对方闷哼。
事后周立奇一脸凝重的给人包扎,肩膀有好几个牙齿印,可能当时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在深到还渗血,他敬沈峤是条汉子。
回到家有点早,韩天一还吃惊了一下,知道爱人是去哪里了,眉毛一抬,道:“冻火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