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通提议让赵玉龙去冒充画像上的女子刺杀易王萧崇光,赫连明秀立刻坚决地反对,这让赵玉龙十分感动。
待到朱通走后,赵玉龙端详着画像上的女子,她对赫连明秀说道:“相公,你让我去吧。”她想要为他承担些责任。
“不行,国恨家仇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多管。”赫连明秀一把夺过画像,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我也是赫连家的一份子,是西夏的郡主,国恨家仇我也是有责任的。何况,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不是吗?相公,你就让我为父母、为西夏做些什么吧。”赵玉龙恳切说道。
赫连明秀拿着画像似乎是在苦思,好半天,他才凝望着赵玉龙无奈地说道:“娘子,难为你了!只是那个易王太精明,他不是好糊弄的,我们又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只怕很难答对他,冒充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赵玉龙着急问道。
赫连明秀想了想,他眼睛一亮说道:“过些天是李太后的生辰,我们可以以祝寿为名到幽都去,那易王见了你,他一定会注意到你的,那我们就有机会了。现在燕国的朝政把持在易王手里,只要我们除掉了易王,再攻打燕国就容易多了。”
“那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赵玉龙高兴起来,她终于可以帮的上他。
“娘子,我真是无能,要让你去做这些。”赫连明秀适时地愧疚说道。
“相公,你不要这样说,能够替你分担责任,我很开心!”赵玉龙安慰着赫连明秀,她翘起脚尖,柔情蜜意地吻上他的唇。
因为未知的未来,因为可能的牺牲,她便倍加珍惜眼前的爱人。
赫连明秀说的不错,虽然萧崇杰登基做了皇帝,真正把持燕国朝政的是易王萧崇光。
萧崇杰就是戴了一顶皇帝的帽子,替萧崇光娶了凤楚君而已,所以,他很悲催的,自从新婚之夜做了一回真正的新郎,他就再没进去过凤楚君的房间。
凤楚君本来就瞧不上萧崇杰,洞房花烛夜那次纯属失误,她怎么还会让萧崇杰上了她的床。
虽然凤楚君逼于无奈,也只能将错就错地与萧崇杰过日子,但是,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而且,萧崇杰虽然做了皇帝,但是所有的朝中政务却是萧崇光一人说了算,凤楚君当然更嫌弃萧崇杰的软弱无能。
就算凤楚君不让萧崇杰进她的房门,可洞房花烛夜那一次她便怀孕了。
听到太医禀报,萧崇杰自然是高兴,他正上着早朝就不顾一切地丢下群臣跑回后宫去了。
萧崇杰还没进凤楚君未央宫的门口,就与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宫人撞了一个满怀。
宫人一见是皇帝萧崇杰,她赶紧跪下磕头,惊慌失措地喊着:“皇上,皇后小产了!”
萧崇杰登时愣在那里,他呆若木鸡。
原来,凤楚君听到太医说她有孕了,她茫然失措地出了半天神,然后她便突然爬上桌子从上面跳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宫人们本来喜气洋洋的,谁也没防备皇后会突然这么干,她们大惊失色跑过去的时候,凤楚君已经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湮湿了她的月白寝衣。
萧崇杰双腿沉重地迈进未央宫,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他看到床上的凤楚君正眼睛无神地瞪着纱帐顶,她脸色苍白没有表情。
凤楚君斜眼看到萧崇杰进来,她便冷漠地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
萧崇杰遣退了殿内的宫人,他坐到凤楚君的床边,他想要握住她的手,但他的手只伸了一半就缩回来,他不敢。
“为什么要这样做?孩子是无辜的。”萧崇杰红着眼睛说道。
凤楚君睁开眼睛瞧着萧崇杰,她眼睛里都是轻蔑,“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守着一个窝囊废就够了,还要再养一个小窝囊废?”她耻笑。
“楚君。”凤楚君的话太刺耳朵,让萧崇杰心中一痛,“楚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你丈夫!”
“丈夫?哈……”凤楚君笑起来,然后她把脸色一沉说道:“萧崇杰,你要做我丈夫是不是?你想要我给你生孩子是不是?那你听着,你把易王赶出燕国去,自己真正地做皇帝,说了算,我就承认你是我丈夫,我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凤楚君眼睛犀利地盯着萧崇杰说道。
萧崇杰不言语了,他知道自从萧崇光与凤楚君婚变,她就处处针对萧崇光,是存心要与萧崇光作对,所以,他总是夹在两个人之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