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媳妇儿帮我理了理袖口,念叨道:“恩人好眼力,你看这上面绣着娇艳的蔷薇花,衬的肤色更雪白了,煞是好看。”
我嘟囔道:“嫂子再说我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咱们过去吧。”
“好好好,快走吧,”柱子媳妇儿看了一眼前面的情形,连忙催促道:“快去让他看看,我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秀色可餐,说不定能省了这顿饭哩!”
我忍笑低头过去,脚下莲步轻移,裙裾半掩着绣鞋一动一摇。我双手交叠福了一福,柔声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我微微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柱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手下一滑,喀嚓一声,盘子还是碎了。妙正师兄缓了一缓,不由站起身来,指着我问:“你……你是妙仁师弟?”
我脆声道:“如假包换。”
妙正师兄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道:“我怎么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你是个漂亮姑娘?怪不得你总说我愚笨,我看我是真的愚笨。”
我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抬眼看看洛东城,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瞧我。此刻也仿佛没在听我们说话,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
这算什么意思?
柱子媳妇儿招呼那个叫穗儿的小丫头收拾了碎了的盘子,忙又叫宝儿添新的来。柱子也张罗着叫大家都入席,尝尝这里的招牌菜。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胸口哽着一口气,憋闷的很。脸上始终挂着笑,却是胃口寥寥。草草吃了几口,便觉饱了。
柱子和他媳妇儿热情的很,见着我也着实高兴,一顿饭频频举杯,我所幸举杯消愁,一杯接一杯,杯杯见底。
到后来妙正师兄都诧异了,问道:“妙仁,你这么能喝酒吗?难道这酒量也是装的?”
我呵呵一笑,“没有,我今儿高兴。”
妙正师兄笑意渐浓,“成,那我陪你,我也高兴。”
“好,”我又干了一杯,瞥了一眼寡言浅酌的洛东城,懒得理会。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喜不喜欢以前的冷暖知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现在的林妙仁我不在乎。
我以为我够狂傲不羁了,跟席上那位相比甘拜下风。
他那付从头到尾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我是美是丑他都不屑一顾。我是男是女,他都无一点惊奇。
洛东城,就算你完全没把我当一回事,犯得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我心里不痛快,酒杯倒放,“换大的来!”
“好好好!”柱子喝的满脸通红,招呼穗儿换了几只酒碗,宝儿又抱来两大坛酒。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是开心还是苦闷,反正此刻都开怀畅饮。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柱子媳妇儿已经被扶走了,妙正师兄一头磕在桌上起不来,只有洛东城一个人坐的端正些。我眼里所有的人都有了毛边,模模糊糊瞧不真切。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正事来,我拍了拍桌子,“我说柱子……”
“恩人大小姐您说……”柱子抱着酒坛子,嘟嘟囔囔的应着。
我尽量清醒些,清楚的说道:“别人我信不着,你得去我家里给我传个信。”
柱子转了转头,“好好好,一定送到,您把信给我。”
“还没写呢!”我叫了叫那个躲在柱子后面观望的小丫头,“拿笔墨来。”
她哒哒跑了,没一会拿了笔墨来,我那时候还有点意识,背着洛东城,遮遮掩掩的写了封简短的家书。
抬头一看,柱子已经睡着了,我无奈的叫过那个小丫头,“穗儿,你来我告诉你几句话。”
那丫头战战兢兢的到我跟前,我问她:“识字吗?”
她摇了摇头,我道:“那你会传话吗?”
她点点头,小声道:“会的。”
这孩子眼睛干净,虽然有些紧张,倒不似会误事的,我道:“好,这封信给你,等你们老爷醒了你亲手交给他,你离我近点我告诉你地址。”
穗儿附耳过来,听我说完,便道:“穗儿记住了,一定转告老爷。”
“好,那我走了。”我撑着桌子慢慢起身,脑袋里一阵阵晕眩。
穗儿忙道:“老爷和夫人为您和两位客人备好了房间,您不住这吗?”
我摇摇头,虽然站不稳,说话还是很清楚,我道:“不了,我得走了。”
“你上哪去?”这话不是穗儿问的,是洛东城。
我懒懒的看他一眼,满是挑衅的意味,“你管得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暖暖倒立的图贴在微博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翻翻。这一章有点难产,一度让我有些小崩溃。跟看到这里的各位交待下我最近的心理路程,一直以来我的文都以数据冷为特色,扑街为结果,导致我近来不得不反思自己。也许原因不只一个,但一定有一个原因是我写得太差了。
签约两年,我渐渐能接受文冷,也能接受一直冷,但是我还不能接受自己写得难看,难看到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这文隐隐有要崩的趋势,所以我必须好好调整一下思路和状态,好好的谨慎的发每一章。日更会尽量争取,但是除非接下来有榜单限制,否则我不会强迫自己日更了。每次赶时间码,很多地方都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质量太差,我自己没办法接受了。
我一直觉得会越写越好,按照逻辑,也应该是这样。现在造成不好的结果,应该是我最近心理压力太大了。我会克服,也会一直写,这本也不会坑。我会对自己的每一本负责任,这一点大家可以相信我。
最后要说,我发现我还是脆弱,并不如笔下的那些女子强悍。各位,要一路走的就一路走,要离开的就悄悄离开。弃文别告诉我,默默删收就好。留下来的,留个脚印。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吃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