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知道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他?压下心?中的怀疑,跟自己的心?腹换了衣服,骑着马在马车外面。
四处传达的消息的青鸟,从金铭离京开始就飞向庆国通向边境的各地?,让安插在庆国的金国暗探为金铭保驾护航。
秦子业夜里又去金銮殿跪了会儿?,他?的目光落在帝棺上,老皇帝生前?不算威风,驾崩后?就更是个纸老虎了。现在庆国处于危机之中,官员们大多都是人人自危,商量着怎么应付秦子业,秦子业瞧着对?着老皇帝最真情实?意的大概就是白四那个老太监了。
容柒走进?大殿的时候,就看见?秦子业看着帝棺,神色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脚步落在秦子业旁边,跟着秦子业跪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秦子业的嗓音带着惊讶,容柒不想来跪老皇帝,秦子业倒也不勉强。反正也只是做个样子。
容柒墨黑的眼眸幽深,看着秦子业俊美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不来,陛下要被朝臣们戳脊梁骨了。”
“那我就去把大臣们全部抓过来一?起跪。”秦子业说了一?句:“都说君父,他?们为自己父亲守孝也过得去。”
这么说来,秦子业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容柒笑而不语,秦子业的性格注定不会让朝臣牵着鼻子走,容柒突然期待起秦子业上朝的第一?天,每位登基的第一?位君主都会在第一?天上朝的时候,迎来朝臣的刁难。
而第一?次朝议就是皇帝和朝臣位置的较量,看是谁能够更占上风,不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皇帝就会被朝臣压制。
前?世的时候,容柒对?着朝臣没有耐心?,看不顺眼就拖下去砍了,在他?做皇太君摄政的第一?天,他?砍了五个官员,打了三个官员。完了,看见?朝臣们憋屈隐忍的小表情,容柒心?情十分好。把他?们罪证一?甩就离开了金銮殿。
本来秦子业跪在帝棺面前?,他?跪够了时辰,轻轻地?把容柒拉起来。
“饿了吗?”秦子业关心?地?问道。
“不饿。”容柒跟着秦子业进?宫,他?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会是秦子业的凤君。
因?为秦子业节俭的做法,御膳房那边还是有所?收敛,菜品少了些?。
常常就是容柒拿着筷子认真地?吃了些?,剩下的秦子业就能全部解决完。
秦子业仓促上位,礼部那边秦子业吩咐一?切从简,却被容豪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相国说道:“陛下在民间?的声望极高,现在上位有力于给百姓信心?。”
秦子业在这些?事不爱跟容豪计较,干脆就把登基大典全部托付给容豪了。
“边境那边暂时稳住了,各州都在找我要银子要粮,给我哭穷。”秦子业心?烦地?翻了翻奏折。
“
陛下也可以找他?们要登基的礼品,还怕他?们不给吗?”容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秦子业眼眸一?亮,反正他?脸皮厚,这样也没什么。
“我让徐州送礼品进?来,打着为我登基庆祝的招牌,声势越大越好。”徐州是云将军的大本营,算是秦子业的人。
“陛下,幽州和柳州也可以。”幽州是他?的大本营,柳州秦子业的表哥谢耀和柳州太守刘素交好,应该也不是难事。
谢耀和刘素是挚友,在前?世柳州被攻破后?,谢耀收留了刘素,没想到在这一?世两人的地?位反过来了,现在是刘素收留了谢耀。
庆国有九州,算下来,秦子业其实?已经掌握了四个州。
徐州,幽州,柳州,还有尚在混乱之中的雍州。
在边境还有许光在曲明城。
秦子业提笔就写字。
容柒随意从御书房里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秦子业手上还有东郊大营和皇家暗卫,那么他?一?定也知道了玉佩所?代表的意义。容柒的手指划过书页,他?的眼眸深沉。
书页一?划,划破了容柒的手指,他?舔了舔嘴唇,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吮吸。
秦子业看见?容柒在书架里面靠着书架看书,也沉浸了处理事务中。
*
在雍州这边接到从京城来的信鹰,谭易打开取下信纸,目完后?给了战原。
战原的身子还是没有好利落,不过已经能够在地?上勉强走动了,他?看见?秦子业熟悉的字迹,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立马整理军队回京。”战原面容严肃,大步走出了帐篷。
江生把粮食放在篮子里用绳子把粮食送进?了雍州城墙里。
“江副将,到手上了!”在城墙里的战家军吼了一?声,觉察到篮子轻飘飘的,江生又把绳子拉了过来。
在雍州城内被感染的战家军有的已经染病死去了,有的去雍州寻找挑事的金国染病士兵,保护好剩下的平民。
他?们组织力很强,把染病的平民集中到一?起,剩下的在雍州的大夫也是身赋瘟疫在这座城里继续为染病的平民治病。
雍州的情况把上报给京城的情况更加严重,整个雍州全是感染瘟疫的人,而且致死率极高。
在和雍州相近的各州都筑起了高墙,把雍州隔离于世。
连带着在雍州城外没有被感染的战家军也受到了不少的忌惮。
“江副将!京城来信,现在侯爷在整理军队准备回京了!”一?个战家军跑过来说道。
江生看了看面前?沧桑冰冷的雍州城墙,他?神色默了默:“我知道了。”
*
等容柒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盘龙殿偏殿的床上,手指上的伤也被细细地?上了药,身边的被子还有一?丝温度,容柒披着披风看向天际,黑夜才刚刚褪去。
秦子业正在练武场上和暗交手,暗学得是刺客的手段,他?常年隐藏在暗处,秦子业不注意都不能觉察他?的身影,除非暗自己愿意暴露。
定王府上,秦子泽眯眯眼,看着在院子里的士兵,把长剑别在腰上,翻身上马。
秦子业接过顺子递过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在国丧的时候,不可穿艳丽的衣服,秦子业向来没有艳丽的衣服,倒是容柒在衣柜里被宫侍们塞了不少艳丽的衣服,梳妆台上也是让秦子业看花了眼。
他?放下手上的长剑,向殿内走去。
“闲人退散!”
“闲人退散!”
秦子泽骑着马在长安街上,慧心?医馆在清晨就打开了门,钱大夫手上拿着馒头,看着一?串串士兵朝着长安街富人区前?进?。
秦子泽看见?面前?的万府,带着士兵就闯进?去。
“参见?定王世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万老爷才从姨娘的床上醒过来急忙跑到院子里,脸上还带着几枚红唇印,看上去十分搞笑。
“万家和户部勾结,逃避税收,操纵市价,扰乱市场,拿下!”秦子泽一?声令下,士兵们就抓住了万老爷。
“怎么样?”卫家的家主紧张道。秦子泽那么大的声势,他?们住在富人区的商人不可能不知道。
“老爷!万家被搬空了!”小厮惊慌道,他?看见?士兵们把一?抬抬金银珠宝抬了出来,就屁股尿流地?回来了。
“快!快把家里的银子藏起来!”卫家主脑子发晕,急忙吩咐道。
“老爷!不好了!王大人也遭了殃!”又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高声道。
王大人是王家的远方亲戚,在官场上有几分仗着是王家人狐假虎威的姿态,可那毕竟还是王家人啊。
秦子泽看着叫嚣的王大人,面容冷凝,他?上前?一?步一?脚踢在王大人的膝盖上,王大人痛叫一?声跪在了秦子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