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武捏紧了拳头,他的脸色难看,看着秦子业和唐朔,他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秦子泽的目光落在壶中整齐的六只箭上,他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云凤看着秦子业俊美的侧脸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眸下意识去看自己腰间上的鞭子,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
容柒敛下眼眸里的笑意,他的目光专注的注视着秦子业,再一次为秦子业这个丈夫感到惊叹。
现在不管唐朔是不是有才华,秦子业愿意包容谋士的缺点,可以为他撑起来这样的话一定会在谋士群体引起关注,因为作为一个好的主公知人善用才是最大的优点。
虽然秦子业现在的实力不如远王世子,谋士团体还是更偏向于秦子武,但是秦子业已经在谋士团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样的幼苗迟早会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王疏抿唇看了秦子业一眼没有说话。
“苏兄,秦子业还很护短呀。”崔进眼眸闪过一丝暗流,六箭齐发这是在给唐朔找回场子。
“唐朔还真是好命。”苏柏淡笑,看着唐朔激动的脸庞。要是没有安阳侯世子这一次插手,唐朔这次一定会失望而归,于名声还有损失,同时还会让给他春日宴帖子的人感到他的无能。
“谋士我也找到了,武表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秦子武看着秦子业离开的背影,嘴角含笑,“各位也玩好,董公子就跟在我身边吧。”在看见安城公主带着人离开,秦子武脸色还是细微的变了变,他再看见跟在自己身后的董仁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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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安看了一眼秦子业正在和唐朔说话,他想到刚才秦子业看见唐朔的眼神,莫不是秦子业也有想要那个位子的心思,可是他们这些皇孙谁又没有想权掌天下的心思。
“堂哥,你在发什么呆?”秦子业跟唐朔说好明日来安阳侯府的事后,唐朔就自行退下了。秦子业看着秦子安沉思的样子疑惑出声。
“想秦子武怕是要被气死了。那边有人在画画,我们去瞅瞅。”秦子安眼眸带笑,看见在草坪安城公主带着人在那边画画,眼眸一亮。
秦子业不想去,但一想到容柒在春日宴遭遇的事,他还是跟着秦子安一起向安城公主那里走过去。
“安城姑姑好。”秦子安笑嘻嘻地行礼。
“安城姑姑好。”秦子业同样对着安城公主行礼。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们在这里画画,还要你们品鉴一番才好。”安城公主一脸慈祥,眼眸无意看了一眼秦子业。在近处看更能感受到秦子业的变化,在投壶处锋利得像一把剑,现在眉眼却有几分沉静。
“安城姑姑,我夫人在哪里,我想去看看。”秦子安早就没影了,秦子业拱手对安城公主恭敬道。
“我记得是在花丛那边,那孩子十分稳重,小桃你带世子去找找。”安城公主吩咐自己身边的婢女。
“兄长,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请安城姑姑看顾一下兄长。”秦子业诚恳道。
“放心吧,子涵在我这安全着。”安城公主也知道这位侄子差点就被打死,对着秦子涵也有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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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了皇家子弟这个身份后,秦子业的目标一直都是君主之位,至于容柒首先他们的关系暂时不能改变,而且容柒的确是一个灵动,俊美,计谋无双懂得分寸的人。
这样的人让秦子业又忌惮又想要收为己有。
秦子业跟着小桃走到容柒所在的地方,画架上只有笔墨还没干的水墨画,秦子业的目光一黯,低声道:“派人去找,不要走漏了风声。就说安阳侯世子夫人的贵重东西不见了。”
小桃看见秦子业严肃的脸,飞快点点头。
【容柒跟着秦子业来到春日宴,他的丈夫懦弱胆小,他在宴会中也多次受到奚落。在宴会上碰到了他的表哥,那是容柒童年的噩梦。他被关在里面,马行故意放开他的嘴,而他的丈夫在听见他的呼救后脚步没有半分的停顿。】
秦子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他开始在周围寻找容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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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储物室里,容柒冷眼看着马行,马行看着容柒冷漠的样子,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
“表弟嫁给秦子业这段日子,我可真是想表弟极了。”马行的奴仆抓着一个双儿站在一旁,双儿穿着青衣的衣服,显然不是皇家园林的婢女而是马行府上的奴仆。
“你想干什么?”容柒墨黑的眼眸满是凉意。他实在没有想到马行的脸皮这么厚,在春日宴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我想干什么?”马行笑了一声,一手抓住双儿的头发,恶狠狠道:“不知道表弟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你院子里的婢女。”
容柒手指攥得发白,他的脑海里又闪过婢女赤|裸女尸,那双眼睛非但没有去看她身上施暴的男子,而是直勾勾恶毒地看着他。
“表弟,今天你又能欣赏到当年的场景了,你一定会高兴的。”马行看着容柒的脸有些着迷,他对着面前的双儿开始动手动脚,然后有奴仆控制着中了软骨筋的容柒掰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让他看着。
漆黑的的储物室,双儿被堵上了嘴,传来马行的粗喘声,他恶笑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面前的这个人不听话。只要他听话,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双儿的眼睛流着泪,他的目光像是淬着毒一样,冰冷恶意,冷血地看着同样被堵住嘴的容柒。
这样的场景一如当年。
和秦子业少时的婚约保护了他的清白,却没有办法阻止马行疯狂变|态的内心。
整个屋子好似只有马行的喘息声,还有双儿被堵住的说不出的呜呜声,那些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容柒以为自己忘了,这次却这么清楚的浮现在眼前。
在母亲被奴仆欺负的时候,他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