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街3号!”郑夏青出了警察局便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一下子钻了进去。
她一把拉上车门,下意识的朝后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男人追上来的身影。她望着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的警察局,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上了楼,郑夏青抬手敲了敲门,喊道:“舒予你在吗?季舒予你还在屋子里吗?”
季舒予此时正焦虑不安站在郑夏青的房间里,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她的声音,便赶忙跑了出去,她手里拿着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她是在书房发现的辣鸡,它被关在柜子里,并没有受伤。辣鸡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在郑夏青脚下“汪汪”叫着。
“舒予,辣鸡,能见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郑夏青一把抱住了季舒予,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季舒予丢掉水果刀,回抱住郑夏青。
两人一起哭了起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是这样……呜呜,早上起来我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这个椅子上,还好我聪明,在酒店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才让那个男人放松了警惕,最后随着我一起进了警察局……舒予,真的吓死我了,不行,这个地方不安全了,我要赶紧搬家。”郑夏青对着季舒予回忆道,她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吸了两下鼻子。
“你今晚先去我家睡吧。”季舒予光听郑夏青讲都觉得害怕。
“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郑夏青喝了一口热牛奶道,抱起了辣鸡。
“这样也好,你收拾一下东西,你也是啊,早就让你搬家了。”季舒予心疼道。
“这里房租便宜嘛,我的店铺刚刚起步,很多地方要用钱。”郑夏青站了起身,找出两个袋子道:“随便拿几件穿的,辣鸡,我们去舒予姐姐家玩几天哦。”
“我这边帮你留意一下租房信息。”季舒予笑道。
“舒予,你最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听到你说的那些话,真的是感动死我了。”郑夏青想起刚刚的情景,挽起了她的手。
“我已经和公司请假了,明天休息再陪你一天。”季舒予笑道:“饿了吗?”
“我要娶你啊,季舒予。”郑夏青一把抱住了季舒予,手不小心撞到季舒予的后背,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手怎么回事?”季舒予抓起郑夏青的手,看着已经染红的丝帕问道。
“回来太着急,不小心摔的。”郑夏青下意识的望向手中的丝帕,避开了季舒予的目光。
为了不让季舒予担心,花瓶的事情,她并没有讲。她脑海中不由回忆起那个男人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模样,虽然嘴上说着不留情的话语,但其实男人的动作是十分温柔的,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那个男人自作自受,不能怪她不留情面。
“等会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别担心了,现在安全了。”季舒予安慰道。
“嗯嗯,好啊。”郑夏青回过神。
——
警察局。
萧南和林城望着坐在审讯室一发不言的男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眼前的男人依旧笔直坐着,男人留着黑色长发,面容俊郎。
他们脱去男人的上半身衣物,检查到身上果真有多处伤。有刀伤、箭伤,大大小小共四处,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如那个女孩子所说是个黑帮大佬?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伙子,我劝你最好和我们说实话,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萧南开口劝道。
凤君夙的双手被扣着,他悠闲的放在□□,又抬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始终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十分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表情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凤君夙身为南国的国师,成年以后被南国皇帝三顾茅庐请出山。之前他一直随师傅在深山修炼。他从小就熟读兵法,为人桀骜不驯,被其师称赞“后生可畏、博学多才”之人。
官场之间,尔虞我诈,难免让他性格改变,若少年时的他天真狂傲,现在早已变得沉默低调,成熟冷静。五年之间,他出战过很多次,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几次性命都濒临垂危,与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他都安然无恙,最后大胜归来。同样被俘虏过几次,可惜的是,审讯他的人最后把鞭子都打断了,这个男人都不会开口多说一句话。
凤君夙打量着眼前的屋子,根据他的推断以及眼前两人的模样,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这个时代的衙门。
呵…他堂堂一朝国师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若是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立信与军营之中!郑霞庆,本官一定会寻到你!
“怎么办?”林城问道,此时已经快到中午,这个男人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先关着吧。”萧南看了一眼男人,无奈道。
凤君夙被两个男人带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榻,他看着锁起来的房门,仍旧一言不发。他缓步走到了床边,坐了下身,闭目养神。
萧南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男人,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来到了监控室。
“不吃饭啊?”林城问。
“你还记得早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吗?”萧南望着监控中这个女人,盯着看了很久,枣色的短发,黑色的连衣裙:“你先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