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然然来了?”陆嘉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沙哑着嗓子打招呼,然后继续到处找眼镜,“今天不教你了,你也休息一天。”
林然然认陆嘉轩做老师,有空就过来上课,已经学完小学和初中的课本,开?始学习高中课程了。
“好,陆老师也喝了不少吧?”林然然从背篓里端出醒酒汤,她还是第一次见陆嘉轩这样邋遢的样子。
“嗯,昨儿高兴。”找到眼镜戴上,陆嘉轩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林然然挖出藏到柴火堆里的酒坛子,彻底无语。
五斤白酒啊,怎么都喝没了?
今早看顾磊正常的样子,还以为昨晚没怎么喝呢。
他先陪顾伯再陪齐老他们,这人到底有多大的酒量?!
从山上下来,远远看见?回村的土路上顾磊的身影。
“哥!”
顾磊回头,看着林然然脸蛋儿红扑扑地向他跑来,阳光给她全身镀上一层金边,额边的碎发随着步伐一翘一翘的。
“哥!我打到了野鸡,还采了蘑菇,晚上做蘑菇炖小鸡|吧!”
“好啊!”顾磊轻笑,把她背上的背篓扛自己肩上。
林然然看呆了,长相硬朗的人笑起来真是太犯规了,脸上刚硬的线条融化了,深深地眼窝显得眼神专注深情,薄薄的嘴唇翘起,形成一丝笑纹,显得整个人明朗温暖,好像从里到外发光一样。
顾磊看着呆呆地林然然,笑意更深了。
“呦~~~这是给自己找好下家儿了?你男人才?死一年吧?”
两人回头望去,杜玲坐在顾继革自行车后座上,阴阳怪气地斜眼睛瞟着林然然。
她嫁到顾家后日子并不顺心,唯一的好处就是顾继革对她言听计从,两人把孩子丢给宋春花,回娘家呆好几天了,今天才回来。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总觉得自己低嫁了,很看不上新发村的土包子们。可唯有林然然,无论年纪、长相、气质、本事,都压得她死死的,分家后日子越过越好,越长越美,杜玲又嫉又恨。
“我男人不用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小心嫌你口臭绿了你!”
林然然斜着眼睛瞄着顾继革。
顾继革目光闪烁地侧过头不说话。
“呸!你个扫把星咒谁呢?这位同志,你可得离她远点儿,她啊,天煞孤星的命,她丈夫就是让她克死的!”
杜玲刚刚就注意到林然然身边的人身材高大挺拔,等回头更是英气逼人,在县里都没见?过这样出色的人物。和顾磊说话竟还不自觉地带着点撒娇。
“噗!”
用公鸭嗓矫揉造作地撒娇,再配上尖酸刻薄的长相,这也太有冲击力了~~~
顾磊周身散发出寒意,冷声道,“这位女同志挺会算命啊?没给你男人算算是不是‘娶妻不贤毁三代’的命格?”
说完手捂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噗!”林然然捂着嘴笑得浑身发抖。
“你……”杜玲没想到这个俊美的男人张嘴竟然这么毒,而?且还配合林然然说的“嘴臭”往后躲,又气又羞,在顾继革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你死人啊?没看见?你媳妇被人欺负?!”
顾继革瞄了林然然一眼,他已经被打怕了。
林然然忍着笑举起双臂后退一步,表示不插手。
顾继革恶狠狠地冲着顾磊冲过去,对着脸全力挥出一拳。
“啊——!!”一声惨叫,他被顾磊抓住胳膊向后别过去,整个人疼得跪在地上。
“你个野男人,快放开继革!小心我告你们搞破……”
“啪!”
“你个骚|货敢打我?”杜玲捂着脸颊不敢置信。
“嗯,你嘴太臭,熏到我了。”林然然淡淡地说,握紧拳头晃了晃。
“怪不得都说一孕傻三年,忘了年前吃的猪肉咋得了了?”
顾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到杜玲还在满嘴污言秽语地咒骂,身上的杀气一闪而过。
他放开顾继革的胳膊,冲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顾继革踉跄两步摔出去老远。
“正好要拜访拜访大伯,一起去吧。”
顾继革脑袋在地上狠狠抢了一下,顶着满脸的鼻血回头阴狠地盯着顾磊,突然像被卡住了脖子,眼睛震惊得都要凸出来,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
“……顾……顾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