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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承译和雅各布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来。
因为上面派了三个从疾控中心来的专家李嘉闫不得不开车去机场接人,而韩承译则带了些人用直升飞机来腹地拖车。
韩执整宿都没睡,他垂眸看着还未醒的蒋沅有几分担心,他伸手在触碰到蒋沅的脸颊后他心惊了一下,他赶紧将手覆在她额头上那里十分的烫。
韩执顿时慌了,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答应过要保证蒋沅平安,所以他不能让蒋沅死掉绝对不可以。
现在待在这里是不可能了,车里没吃的,这里又这么潮湿只会让蒋沅更虚弱。
他抱起蒋沅顺着这个通道往前走,蒋沅的头就靠在他的肩上,小腹和额头的疼痛让她十分难受的蹙起了眉。
“坚持一下。”他已经走的很慢了,尽量不要让玻璃片再深一点或者二次出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韩执的体力有些不行了,他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凡能带来希望的他都想去尝试。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眼前突然开阔了,这是一个矿洞,在韩执的脚下是交错的轨道旁边还有废弃的铁铲,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个洞口涌出大量的光,而且这几条轨道就在那个洞口汇成一条轨道,韩执确定了这就是出口。
另一边越野车已经被拖了上来,用了三架直升飞机。随后越野车四角平缓着地在韩承译眼前,他走到副驾驶雅各布走到驾驶室,二人同时拉开车门,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车里没人。
而韩承译发现了挡风玻璃上的血迹还有副驾驶椅子上的。
“这车摔成这样还能开,不容易。”车钥匙没取雅各布启动了车打趣着说道。
“有人受伤了,他肯定走不远。”他问雅各布,“你知道这片为什么突然塌陷吗?”
“站长和我讲区域的时候说过这里,曾经有人在这片采矿钻井什么的下面基本空了。”
韩承译抬手拂了拂头发,站在裂缝边缘往下看,“他们既然能逃走说明有通道,雅各布,你带上所有人和我一起下去。”
然后他们绳子的一头被拴在了腰上另一头的钩子钩住一块大石头然后就这样慢慢踩着凹凸不平的墙下去了。
韩承译最先下去,他在地上发现了一串很淡很淡的血迹,他顺着血迹往前走直到看见了一个通道,他立马握紧了腰间的枪,在靠近通道的同时他慢慢掏出了枪。
韩承译打开了手电筒弓着腰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并且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布料,雅各布和其他人也走到了这里,他们站在他身后。
“他们应该才走不久,”他抬眸看着这条通道,“继续追。”
韩执踩着脚下的石头身体重心开始不稳了,他晃了晃头,小喘着气,他昨晚一宿没睡,身体疲惫不堪。
“水……”蒋沅艰难的说着。
听后韩执将她放了下来先检查了一下伤口确保没有再出血然后扭开瓶盖给她喂了几口水。
喝了水后的蒋沅稍微好了点,她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半睁着眼睛,眼睛眨着眨着感觉随时会闭上。
“我们就……不应该离开那个部落。”
那里的美好是她今生难求的。
韩执垂下头很疲倦的坐在地上,他伸手寻到了蒋沅滚烫的手掌,她的话他并没有否认。
“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刚刚韩执带着她走了一路,她听着韩执沉重又局促的呼吸声感到很不安,她一刻也没合上眼。
韩执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滚烫。这时他听见了有说话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在这种拱形洞里很容易听到其他声音。
他猜测应该是保护中心的人,他再次抱起蒋沅继续往前走。很快眼前的光越来越强,他用手遮住了蒋沅的眼睛带她走出了这个矿洞。
韩执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片广阔的土地,他带着蒋沅逃了出来,但是他沉重的心情一点也没减少反而加剧了。
鹰在碧蓝的天空中盘旋,长颈鹿在远处吃树上的嫩叶,水牛在荒草里打架,可是这里的一切却救不了他怀里的女人。
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也很累了,太阳直晒在他身上,就像是千斤顶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蒋沅此刻伸出手摸了摸他满是泥的脸。
他不能倒下,他要让蒋沅活下去。
这时他想到一个办法,一个唯一能救蒋沅的办法,但需要双方的割舍。
他小心翼翼的将蒋沅放在了地上,然后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蒋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急忙抓住他的手,“别离开我......”
韩执垂眸看着她,整个眼眶红了,他伸手一点点扣开她的手指。
蒋沅眼里噙着泪水摇头,“不要……韩执,我求求你......不要离开。”她的声音沙哑了。
当最后一根手指被扳开,韩执闭上了眼睛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他站起身背影很决绝。
蒋沅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手指还向着韩执走的那个方向,她仰面沉重的闭上了眼睛。阳光十分温暖,像极了他们依偎坐在火堆前的甜蜜,也像极了某人的怀抱。
迷糊中她感觉身体被腾空抱起,耳边很吵闹,有人在说回保护中心,有人在说怎么办。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的下颌,她笑了笑,是韩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