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澜在调试□□,侧目看了他一眼,“把脾气收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暴躁。”
她看了眼对面,二组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要说上直升飞机。
“林遇人呢?”她问。
“我一天没见他了。”
徐妍澜挑了下眉,放下枪,“我去找找他。”
她来到林遇的小木屋前,窗紧闭窗帘被拉上,能想象里面有多么阴暗。
“林遇?”她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她打开了门,目光扫视了一圈,床上桌前都没有人,她垂眸想了想,才关上门。
时间不等人,她返回和方央汇合,两个小组上了飞机,继续去帕宁上空巡视。
行驶了十多天,从一望无际的平地,到现在能看见高高的山坡和绿油油的灌木丛,以及树冠像一把大伞的猴面包树,远处的太阳渐渐的失了它的光辉,黑夜即将降临。
长颈鹿还在奔跑,还在想要伸长脖子吃到最嫩的叶子。浑身银白的黑曼巴蛇正缠在枯树枝吐着黑色芯子。大规模的角马群正在迁徙,有力的蹄子捶打在地面,弹起大量的黄沙。
一辆Jeep牧马人正行驶在黄沙中,韩执手搭在方向盘上,别过头看着距离不远的角马群。
韩执喉咙有些干伸手去拿水,手背却碰到了蒋沅的手,此刻她正在熟睡,但是手却十分滚烫,韩执察觉这热度不对劲,他刹车,侧身抬手覆上蒋沅的额头。
蒋沅呼吸很轻,她的小脸很憔悴,眉头紧锁着,眼窝已经微微凹陷下去,唇色比之前还要淡,已经起了干皮,手也死死的攥着衣服,这一切都可以证实她发烧了。
韩执面色凝重,他将蒋沅手上的纱布揭开看了眼伤口,发现并没有溃烂或者肿胀的现象甚至还有所好转。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盒退烧药,然后凑近蒋沅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蒋沅并没有醒来,只是把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嘴里碎碎念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韩执没办法只好将她整个身体板过来靠在他身上,此刻的韩执像是抱着一块火球,蒋沅的身体滚烫的吓人。
韩执拧开瓶盖先让她喝口水润一润,随后捏着她的脸颊将药塞了进去,最后才喂了她一口水,他本来以为完事了,但是蒋沅却将药和水一起吐了出来。
吐了韩执一身都是。
他低头看着衣服裤子全是水,白色的药片还贴在裤子上,他张了张嘴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带着心里的一团火拂了把脸。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蒋沅的头翻来覆去只重复着一句。
“?”
韩执只觉得这女人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他重新取出两片药,他怕蒋沅这次再吐药,于是自己先含住药猛地喝了一口水,然后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药片最外层的甜在水中散开,随后口腔里全是苦涩。
他无法承受这味,便用舌尖撬开蒋沅的齿贝,将水和药一点点灌入她的口腔中。
她的舌苔很干,苦水似浪潮翻滚而来,润湿了她口腔中的每一处,苦水滑至咽喉,蒋沅感受到咽喉的下坠感然后自然的滑动了一下喉咙,苦水顺着食道流了下去。
韩执松了口,却没有忙着起身,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手却在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刹停住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个女人会是开启你地狱大门将你推入炼狱的阴间使者。
“咳咳咳!”
蒋沅呛着了,猛地咳嗽几声从睡梦中醒来,她只感觉头快炸开了,疼痛的要死。
她捶了捶额角,才看清眼前压着她的男人是韩执。
她垂眸舔了舔唇,很湿润,大概猜到了什么,她伸手触碰了一下唇,最后才抬眸与他直视。
“你,亲我了?”
韩执眼底一沉,起身坐回驾驶位置,重新启动车,“没有。”
蒋沅勾了勾唇,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先是吹了吹,侧目看着韩执的反应,然后再用很是撩拨的语气道,“你撒谎。”
韩执:“......”
忍。
忍住。
韩执将她推回副驾驶位置,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启动了车,然后手握着方向盘重回道上。
而蒋沅则将手肘撑着窗框,手支着头看他,忍不住的笑了笑。
还挺有趣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