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三姑娘的理智和情感互博了半分钟,终于被救死扶伤的大义占了上风,一双手不争气的在他劲瘦的腰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绳结。
棉布搓成的绳结早被杨戬的汗浸透,死死纠缠在一起,磨得寸心的指尖发疼。她有心绕到杨戬身后去解,却被他扣在胸前,紧紧的贴住她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
“解不开么?”杨戬在她耳边低语。寸心面上一闪即逝的羞涩让他觉得,她似乎仍是当日情窦初开的女孩,心里眼里甚至血脉里,都只充盈他一个人的名字。
最好是这样。否则他会剥开她的衣衫,一寸一寸的吻遍她的肌肤,填满她曼妙的身体,让迷乱的寸心完全想不起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分开这些日子,杨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的芬芳,她明媚的眼,她娇嫩的唇,她在他身下辗转、喘息、带着哭腔轻喊他的名字,无意识的用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的,疼痛却令人上瘾的印迹。
“要不要帮忙?”杨戬眼里有火花跳跃,他温热的嘴唇就贴在寸心颈侧,每吐一个字,都让她的汗毛根根直立,仿佛下一刻那人就会吻上她玲珑的耳垂,用灵巧的舌尖折磨她敏感的神经。
姓杨的你犯规了好嘛!寸心的腮边是那人满载荷尔蒙的气息,直烧得她双腮红透,手忙脚乱的搞定绳结,才要退步,却被杨戬按住了手。
寸心不安的挣了一下:“罩甲已经脱掉,里头的袍子你可以自己来了。”
杨某人挑眉,却也不强求,从善如流的褪掉左边半只袍袖,只是脱到右边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袍子粘在身上,左手一动就疼。”
好吧,这就是色*诱。
寸心盯着他凸起的锁骨和宽圆的肩头,还有故意敞开的袍襟下,块块隆起的腹肌,蓦然觉得自己的抵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承认吧,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争吵,也不管你暗地里如何发誓再也不受他诱哄,只要那人勾勾手指,你就会自动自觉地靠过去,把礼义廉耻矜持稳重都忘得干干净净,瞬间变身为饥渴的狼女。
那是现在扑上去呢?还是等下再扑上去呢?
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寸心听见杨戬抽了抽鼻子:“小姐,我的感冒还没好,如果一直这么带着汗晾下去,大概明天就起不了床了。”
床?寸心的神志还游离在大脑之外——这间屋子的床她昨晚睡过,看上去满结实,应该经得起两个人折腾,只不过房间不太隔音,如果要做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必须将音量控制在安全程度之下。
但每次的激烈程度好像都……
“寸心?”
“啊?啊!”敖三姑娘终于回了神,慌乱的捉住杨戬的手,小心翼翼的帮他脱去袍子,忍住了上去摸一把的冲动,推着杨戬进了浴室。
“我帮你试下水,别太烫。”寸心背过身去,弯腰拧开水龙头。
杨戬忍着笑,那姑娘的背影看起来格外诱人,要不是手疼得厉害,真想一步跨过去,将她揽在怀里。什么九霄,什么四海,什么谭希衡,都不重要,他只想看她的长发在枕上辗转飘散,小巧的樱唇因亲吻而红肿不堪。
然而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说清楚的,杨戬濒临阵亡的智商在这一刻回笼——贪欢一晌固然美妙,激情过后的疏离和冷淡却让人胸腔里莫名的空旷。寸心在机场分别时说的那些话,面上那样失落绝望的神情,都让杨戬觉得有必要在一切重新开始之前,驱散他们之间弥漫着的大雾。
“寸心。”杨戬斟酌着开口,“高家医院的事情,我欠你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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