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种种问题,结合穿越前有关二战德国的相关资料,白尹还是关注到了,希特勒把社会危机当成了对外扩张和争取生存空间的理由,加紧一系列的军事武装准备。
2月6日至16日,德国加米施和帕滕基兴两个城市一同举办第四届冬奥会。参赛国家地区为28个,运动员646人,4个大项,17个小项,与21世纪的冬奥会相比规模非常小了,中国没有派运动员参加。白尹在每日的广播里,能听到播音员激情澎湃的声音,德国以3金3银列奖牌榜第二位。
白尹喜欢看体育比赛,也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可惜冬奥会举办地离她颇有些距离,她没法亲临看比赛连个现场直播都没有。
步入3月,汉诺威军校的课业似乎比以往要松散一些,白尹经常能见到回家的弗兰茨。他一回来白尹没少问他找人的事,可弗兰茨不是说等消息,就是命令她教他中文,而他也帮助她改进德语口音,按他的话来讲:彼此受益,谁也不欠谁。
前段时间白尹想着怎么找人,甚至想到登报什么的,后来觉得夸张又无理头,就放弃了。
再来,她想着36年会发生些什么大事,这两天隐约有了些许头绪,时间点没记错的话,大约会在3月、8月、10月分别出现,可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记起来。
2月下旬某日,白尹同往常一样坐电车回家。她掏出一本褐色封皮的书翻看,这书就是犹太老人“安托万-伯恩”塞给她的,有着中国地图的那本。
她抚/摸着中国地图怔怔出神:1936年的中国大地上,经历了什么事件?21世纪的平行空间,中国又在上演着什么呢?
“神游的小姐,介意我坐您旁边吗?”
白尹从书中抬眸,瞅见跟前的年轻人,一愣神:“尤利安-哈特曼?”
见她呆呆出神,又直呼了他的全名,娃娃脸非但没有不开心,反是笑呵呵的一屁/股坐下。
白尹睫毛上扬,他看上去有些不同了,原先瘦高的样子,似乎变得壮硕了一些,皮肤也晒黑了一点。今天同样穿着军服,帅气又干练,不过……他这军服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盯着尤利安的军服看了半晌,尤利安也发觉到了她的异样,见她直直瞧着自己的衣服,失笑道:“怎么样?看出不同了?帅气吧!新发给我们国防军陆军军官的军服,看到上面的徽章没有?”
哟!原来是正式的陆军军服呀!与预备军官服一比,可就真显出不一样来,颜色更深一些,军服的硬挺度也更强,很有唬人的资本,不过,就是戴着的船帽有点滑稽。白尹暗思,又看了看他的船帽,想笑不敢笑,憋的脸都抽/了。
德国人特别注重纪律和执行,只要穿上一套制服,在纷乱的人群中马上就处于权威地位,尽管许多人并不知道这套制服代表着什么。对于看不懂军衔的白尹一样适用,尤利安指了半天他的徽章,她迷离着眼睛,很干脆地问:
“我看不懂,直接告诉我吧!”说完才发觉,这小子几天不见就有军衔啦?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
想是被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憋屈了,尤利安脸上臭臭的一摆,一本正经:“预备少尉,这个月参加了一次行动,表现颇佳,升了一级。”
“哦!”白尹不太感冒的应了声。
1936年的纳粹德国在小胡子的鼓动下,整个德国开始病入体肤,军士们蠢蠢欲动,欧洲人民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了……看着人类痛苦兮兮的,就算现在轮不到她头上,但她觉得应该与国际接轨,应该要有人道主义精神,应该从内到外厌恶纳粹。
试问,这二战全球开打,她一想到祖国被同为法西斯的日本军国主义欺凌,白尹沮丧痛恨都来不急,还有神马好高兴的啊!
她淡漠的表情落入尤利安的眼里,刺激了他原本的愉悦,就像一个火堆,火星刚起便被人泼了盆冷水,瞬时灭了个彻彻底底。
“白尹,你就不能为朋友升官,祝贺一下?”
“还只是个预备啊,同志仍需努力!”她用中文不冷不淡跟了一句。
“你说什么?”尤利安挑眉,“用德语说!”
白尹缩了缩脖子,回眸瞥瞥他,这小子敢情是来向她炫耀加讨赏的啊!反正只是嘴上说说,也不会少块肉、掉层皮,那就小小的满足一下他的虚容心吧!
“哦,那就……恭祝您高升!”
拨拨动动,不冷不热的祝贺……呵,尤利安歪嘴,这场景完全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铁青着脸,一把拽牢她步下电车。
望着电车绝尘而去,白尹叹息的“仰望”立在一旁,环胸仰脖的尤利安。
“哈特曼长官,时间不早了哦,如果走回去会赶不上晚饭。”她好意提醒。
他越发黑脸,与他原本开朗的性格,格格不入:“饿不死你!”
“您的意思……是要请客吗?”
“请就请!”
“我要吃中餐。”她不客气道。
“……”中餐?中餐!睁着一双大圆眼,尤利安张嘴思索,然后,果断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