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年了吗？”
闻言，顾迟细长的眉眼染了笑，他没急着回答，而是提臀往前蹭了蹭他，动作轻浮，偏偏却笑容纯情，“你觉得呢。”
答案不言而喻。
寇淮只觉得一团火从下面烧起，烧过他的心肺，最终烧的他口干舌燥。
他含糊不清地嗯哼两声，腰往沙发里沉了沉，大脑开始运转，做还是不做？
顾迟这身材，做起来吃不吃的消先不说，肯定是不吃亏的；要是不做吧，他又撩拨在先，未免太贱了，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脸说停啊……
权衡一二，寇淮抬起两条大长腿，就要环到顾迟腰上。
结果动作太大，踢掉了旁边茶几上的玻璃杯。
玻璃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杯子里未喝完的水洒了出来，星星点点溅到了顾迟脸上。
顾迟整个人动作一僵，理智回笼，随即直起了身子，他看了眼寇淮，寇淮脸颊泛红，眼角湿润，上衣还算得体，裤子却是褪到了大腿处，露出了里面灰色的四角内裤，整个人凌乱却又艳丽……
顾迟心下一紧，赶忙帮他扣好了腰带，抻了抻上衣，把他收拾妥当后，眼眶有点泛酸。
见状，寇淮也是慌乱地放下了腿，任由顾迟给自己收拾衣服，近距离地观察着眉眼俊俏的少年，寇淮只觉得心里的遗憾有无底洞那么深。
“对不起，我……酒精上头了。”顾迟攥着沙发套，开口的声音有点哑，眼尾处不知是酒气还是热气熏腾出的红。
“啊？”寇淮两腿并拢，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那么遗憾，“没事，也是我不对，看你喝多了，没忍住逗了一下。”
顾迟闻言怔了一下，随即轻嗯一声，低头收回放在沙发上的手，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衬得他眸光黯淡了许多，等到再抬头，神色又平淡如常。
就这样，两个人并排坐着，衣衫整齐，又是一副社会主义好兄弟的模样。
气氛实在是太干，寇淮轻咳两声，试图闲聊道：“你也是在这儿小区里住啊。”
顾迟点了点头，“嗯，就在你家楼上。”
寇淮挑了一下眉，嗯，这次不说在我上面了。
“啊，忘了问了，你怎么在我这门口坐着啊，还那么些个空酒瓶子，喝得不少啊？”
闻言，顾迟捏了捏左手的虎口，“没发现自己跑错楼层了，钥匙开不了门，就在门口坐下了，有点渴，就喝了点酒，不好意思，把你门口弄的一团乱。”
寇淮连忙道：“唉，多大点事啊。”
顾迟嗯了一声，良久又道：“还没有跟你说一句恭喜。”
寇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今天的比赛，想说句没啥，就是个国内的冠军，又想到顾迟昨天的比赛，这话出口未免太伤人，便老老实实道了声谢。
道完谢，两个人都没话说了，于是室内一片寂静，静到只能听到两人手表的微弱嘀嗒声，不知谁快谁慢，猫追老鼠一样，你一声我一响，撩拨着在场的两个人……
最终还是顾迟打破了这寂静，“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儿休息。”
寇淮下意识地留人，“不再坐会儿了？”
顾迟怔了一下，随即细长的眉眼染了笑，散了几分清冷，“嗯，不坐了。”
正所谓一笑泯尴尬。
于是寇淮也笑了，“行，那你慢走，有空在来玩啊。”
“好，有空我再来。”
两个人的对话纯粹得就像是新认识的邻居，丝毫看不出前一秒还在沙发上纠缠的模样……
寇淮把顾迟送出门，见他进了电梯，关上门，扭头就往卫生间里钻，途中碰倒了餐桌边的椅子都来不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