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听这话顿时跳将起来,指着董樱怒骂道:“是你说话刺激了我们掌柜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掌柜的有心痛病一受刺激就有性命危险啊?我们掌柜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交代!”
董樱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一时也有些慌了,忙道:“那快去请大夫啊!”
“我去请大夫,让你留在这儿?谁知道你还会对我们掌柜的做些什么?”伙计眼里满是不信任。
“那,那我去请,你先告诉我大夫在哪儿请。”董樱忙道。
“谁知道你是去请大夫还是趁机溜了?”伙计斜眼看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想不想救你家掌柜啊?”董樱急道。
伙计上下扫了董樱两眼,这才跑到隔壁铺子外唤了个相熟的去请大夫,然后立马回到典当铺守着董樱,生怕让她悄悄溜了。
董樱倒是想溜,她这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要真被扭送到府衙,有罪无罪一时半会儿都得蹲里边儿了。她可不想一穿越就跑去见识古代牢狱长啥样儿。
想归想,董樱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毕竟这还有个老人家因为她的原因躺在这儿有生命危险。因而董樱也不怎么在意伙计拿她当犯人审视了。
好在不多一会儿便来了一位老大夫,先是望了望掌柜的脸色,又诊了诊脉,得知之前的药没有用,便拿出银针来给掌柜的扎了几针,却仍不见掌柜的有醒转迹象。
老大夫见此不由摇了摇头道:“钱掌柜这次情况很是凶险。老夫只能再开几剂汤药试试,若是能喂进去倒还好,可是看钱掌柜这样子,多是喂不进去的。”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眼圈都红了:“那您快想想有什么别的法子?您一定得救救我们掌柜啊。”
老大夫见伙计这般情状,哀叹了一声,先拿笔开了方子,开完方子倒没急着走,只留在铺子里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伙计接了方子赶紧奔出去抓药,一时倒没心情去管董樱如何了。
董樱见此却并未心生欢喜,先前她还存着一丝侥幸,现在却是有些绝望,心情低落得很,只想着自己现在能够做点什么弥补。
见老大夫皱眉苦思,董樱突地就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一个偏方,忙走到老大夫身边问道:“大夫,您听说过放血疗法没有?”
“放血疗法?”老大夫疑惑地看了董樱一眼,摇了摇头道:“老夫倒是曾听人说起过这一神技,只是从未亲眼见识过,更不知道什么病该放什么穴道的血。若是知道的话,到可以试上一试。”
董樱听此神色一亮,忙道:“我曾听人说过,似钱掌柜这种突发昏厥的病,只要分别用针刺破十个脚趾尖,然后各挤出一滴血来,病人便会醒过来。”
“当真?你是从何处听说的?可有亲眼见识过?”老大夫有些怀疑。
“我,我是听一位游方道士说的,没有亲眼见过。”董樱胡编两句,又劝道:“可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大夫您不妨试上一试,万一管用呢!”
老大夫见董樱神色真诚,想了想便点头应了。
在董樱的协助下,很快钱掌柜的九个脚趾尖都各放了一滴血,第十个脚趾尖还没开始放血,钱掌柜便幽幽醒转。
碰巧这时伙计抓完药回来,见掌柜的醒了,一时高兴极了,又听老大夫把完脉说掌柜的已经无碍只需少思静养,便放下心来,忙不迭地感激起老大夫来。
老大夫见此却道:“这回可不是老夫的功劳,你该感谢的是这位姑娘,若不是这位姑娘及时提供了秘方神技,老夫也是没办法的。”
伙计的听了很是惊讶,转头看了看董樱,想着自己之前的无礼,便尴尬地道了几声谢。
董樱也有些心虚地说了几句不必谢,一时气氛更加尴尬。
老大夫虽不明白气氛为何如此尴尬,但也没多想,只向董樱客气问道:“这位姑娘,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那疗法可有别的……”
董樱一听便知道老大夫的不情之请是什么,只是很可惜她当时并未仔细看那偏方,就连这个刺脚趾尖的法子,也是她当时觉得好笑才有些印象,至于其它的,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董樱当下面露歉意:“实在抱歉,我也只听那道长偶然说了这一个,别的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