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爱重新回到教室的时候,还觉得有一些陌生。
当然同学们也很陌生就对了。
“白川同学还好吗?”
阻拦白川爱悄悄回到座位上的是一句话,她有些意外地转头。
“啊……我、我还好。”白川爱不好意思地对绿谷出久说。
“那个,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的笔记可以借给你。”绿谷出久摸着他杂乱的头发,一脸灿烂笑容如是说道。
好温柔……
白川爱一愣,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谢谢啦,我有在自学,所以没关系的。”
“总感觉小爱酱很快就会离开呢giro”
白川爱讶异地看向说出这句话的女子,是一个……有点像青蛙的女孩子?没有耳朵?哦对,青蛙没有耳朵
“我……”
“不论要不要离开,很想和白川同学交朋友呀!”这次是一个粉色皮肤的女生,头上的触角欢脱地动来动去,虫族吗?
“治愈个性真是好厉害!”
“白川同学要加油啊!”
……
分、分不清了。
白川爱被同学们温柔的善意裹挟着,不知所措。
自小至今,她还从未经历过如此、突如其来,不讲道理,却又温暖的善意。
白川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教室最后方的轰焦冻,小伙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在状态,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
白川爱:呜、呜哇太难了。
被一群兽耳可爱淹没,不知所措。
“上课了。”相泽消太冷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教室里瞬间安静如鸡,“你们都在干什么?”
毫无经验的白川爱孤零零地站在教师正中,呆滞地看着大家都好好坐在座位上。
等、等下,他们都会瞬移吗?
“白川?”
“嗨……嗨!”白川爱昂首挺胸大声道,“我这就我回座位!!”
体育祭之后,就是治愈女郎提过的职场实习了。
已经认真完成过“作业”的白川爱非常清晰明了。
在进行正式的职场实习前,起名大会先来了。
借助着今天的起名大会,白川爱总算分清了同学们谁是谁。
“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白川爱好奇地看着发到轰焦冻手里的空白表格。
“……还没。”轰焦冻手指在纸页上摩擦了两下,表情有些沉郁。
“轰君,”白川爱手撑着脸,“我在重新开始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异色瞳孔对上纯粹黑眸。
相对无言。
半晌,轰焦冻先挪开了眼,低声道,“重新开始……吗?”
白川爱点头。
小伙伴的状态也好多了,真是让人开心呀。
“白川同学的话想去哪里呢?”是旁边的八百万百。
白川爱思索了一下,随即道,“我大概就是跟着治愈女郎老师吧,毕竟我也没有参加体育祭。”
这答案也算意料之中。
八百万百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还在担心去哪里呢。”
“诶?”白川爱惊讶,整个人都挪向了八百万一些,“八百万同学在担心吗?可是八百万同学超厉害的呀!”
“啊啊?”八百万百脸红了。
“中也……中原老师也有说,你的个性很好用的,能配合,也能单打独斗,你脑子还那么好使,一定没问题的!”白川爱双手捧脸,用非常正经而认真的语气说道。
八百万百已经脸红得不知所措,小声道,“谢,谢谢!”
-
白川爱原定是要跟着绿谷出久进行职场实习的。
不过那是在她没有请十五天假,以及没有致使英雄无法进行活动的袭击事件发生的情况下。
白川爱进入校医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另一位学生——饭田天哉。
“爱酱,你来了啊。”治愈女郎伸手招呼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白川爱过来。
有些不明所以状况,担心有问题的白川爱这才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己常呆的位置,“老师,班长。”
“白川同学!”饭田天哉忽然大喊着深鞠下躬,白川爱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个弹起来的皮球一样,忙不迭地躲避饭田天哉的鞠躬。
即使如此,饭田天哉没有起身,治愈女郎也没有阻止。
“拜托了!请帮助我的哥哥!”
白川爱瞳孔猛地一缩,转头看向治愈女郎的速度快得让人忍不住担心她的脖子会不会折断掉,“难道说……”
“饭田君,起来吧。”治愈女郎用拐杖敲了敲饭田天哉的腰,“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是!”饭田天哉直起身,眉头紧锁,“拜托您们了!”
随即他向二人道别,转身离开。
“他浑身上下都是愤怒和伤心的气味。”白川爱将目光从被带上的房门上收回,重新投入到了治愈女郎身上,“他的亲人也是斯坦因事件的受害人吗?”
“啊,他的哥哥。”治愈女郎可惜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正色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就从现在出发了。”
“是,已经收拾好了。”白川爱垂下眼睑,恭谨地说道。
“爱酱。”治愈女郎拖着自己的小箱子,白川爱老实地跟在她背后。
“是?”
“不要顾及能不能治好,你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治愈女郎说,“尽力而为。”
白川爱凝视治愈女郎矮小的身影,不由得一抿嘴唇,“是。”
不对,你非常希望我能成功。
白川爱想,你的语气里都是期待与希望。
不过没关系。
白川爱现在就把自己当个赤脚大夫,能治多少是多少,能多一点就是赚,中规中矩也不亏。
正常的职场实习一共有七天。
结束后就又会回归正常的学校生活。
白川爱的职场实习时间长度显然非比寻常,直接从五月末跨越到了六月末的期末考试前一周。
“虽然不知道你这个救人只能救一部分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够改善,”治愈女郎一边给白川爱写下总结一边说道,“不过呢,你已经可以稍微独当一面了。”
“是。”白川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其实有不少成分还是靠了动物化部位的暗示,治疗时他人的注视与被治疗者的血腥气一类还是让她很难忍受。
但是,也算是慢吞吞地有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