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自己去洗!”青柠快步跑过去,一把抢过衣裳,端起木盆出了篱笆院。
程当归搔搔头,不明所以。
棍子一下下敲打在衣裳上,青柠绷着脸,细看下来微微泛红,她被气得险些都忘了,她刚才换了兜衣呢,怎么能让他拿来洗,便是她自己洗,每回都是偷偷摸摸的呢。
青柠洗好衣裳回去时,程当归已经在生火做饭了,晚饭镶银并未过来,不过她把针线之类的东西取了回去。
“你想吃什么?”
青柠正在晒衣服,头也不回道:“我不饿,想喝点稀粥就好了,你爱吃什么自己做……你又……”
“青柠!”程当归才被晾了一会就受不了了,他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杵在她头顶,轻声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半响她闷声道:“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搔搔头,斟酌半响道:“你我是夫妻,欢.爱……”
“你别说了!”总是这么胆大妄为,口无遮拦。
他莞尔,拥着她轻晃:“青青,我们两情相悦,你会有反应,这实属正常。”
青柠:“……”
见她不再言语,也不再试图挣脱,便扳过她的身子,视线与她相触,他微微一笑,清隽的容颜满是宠溺和愉悦。
他道:“青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我爱你。”
“……没有。”青柠微微垂眸。
“我现在说了。”
山里夕阳脉脉,晚霞万丈,打在他的侧脸,青柠看着他,越发觉得他生得好,此刻他认真的样子,肃穆而深情。
心仿若在此刻被什么重重撞了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感缓缓向她袭来,渐渐渗透她的每一个感官,再逐渐流淌进她的血液里。
不知何时秀气的嘴角早已悄然绽放,她笑颜如花,仿佛屋内花瓶里正在怒放的小雏菊。
同一时刻,她张开双臂猛地扑进他怀里。
程当归揉揉她的发,“开心了?”
青柠抱着他的腰身,嘟唇道:“你以后不许欺负我了。”
他笑,很想凑在她耳边问她说的欺负到底是哪种欺负,然而眼下刚把人哄好,他可不会再傻到去把人撩拨到发火,不然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好,以后由你来欺负我。”最好是那种欺负。
“谁高兴欺负你。”
“要欺负要欺负的。”
被欺负还这么高兴?不对!给她欺负?青柠慢慢回过味了,脸刷一下又红了。
程当归见势不妙,心道媳妇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啊,尤其那种爱害羞的,当下便道:“你去锅里看看怎么样了,我去给你熬药。”
青柠瞪他一眼,进了灶房,锅里粥熬得正好,放了红糖,舀出一碗黏黏的,看着就有食欲。
她盛了饭端出来,男人已经把桌子搬到了枣树下,摆好了凳子,然后又去熬药了。
青柠看着他的背影,这么久了,他坚持不断的给她熬药然后又研制新的药方,无非就是想治好她的宫寒之症……他会这么不节制,其实只是想要个孩子吧,然后彻彻底底的将她留在这山窝里一辈子。
到底他和赵犇的担心一样,都在害怕她们会不会突然哪一天就消失了,然后再也找不到。而他们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后,已然是村民口中“一辈子要做鳏夫的人”。
不是她不想,只是她明白有些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自己能够怀有身孕,然后以行动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即便是梦,她也答应他绝不让他醒来。
就像镶银,抛却孝道,自作主张嫁给了赵犇。
只是,半年多了,喝了这么多药,真的有起色吗?
“站那干嘛?”程当归见她端着碗一动不动,眼神迷茫,不禁皱眉,“不烫吗?”他接过碗一看,果然手指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严打严打快折磨死了,这两天一直在修文,就怕中招,结果还是被锁了,今天总算也是更了一章,明天还有一章,晚上八点半,很准时哦,因为放存稿箱了~\(≧▽≦)/~继续修文去/(ㄒoㄒ)/~~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