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念禾下意识缩着脖子向后仰，却不想领子被许靳拽住。
他力气大到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拎起来。
许靳勾着唇角，目光从她领口的锁骨扫过。
肌肤白嫩如雪，两条锁骨平直又清晰，凑近了仿佛能闻到沐浴露的奶香。
她皮肤嫩的仿佛是初生的婴儿。
许靳喉咙不自觉滚动两下，然后匆匆移开视线。
念禾被迫身子向他倾，二人之间距离瞬间只有一拳，呼吸也随着流动的空气轻轻缠在一起。
她几乎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
以及他脸上新添的伤。
“咦你……”念禾顿了顿，忘记自己被拽着的领子，她睁大眼睛，仔细盯着许靳的脸，“你打架了？”
许靳闻声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睛里一闪而过一丝不爽。
直起上身，拉开距离。
他松开手，单手抄进口袋，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挑着眉不答反问：“X？谁是y？”
念禾“诶”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她给他手机号的备注。
上辈子她从学生信息的表格里看到他的手机号，暗戳戳记下来输到手机里，可又怕别人看到，于是便用X代替。
刚刚顺手就也那么备注了。
“没谁。”念禾小声说了句，伸长胳膊去抢手机。
她个子不高，手臂也长不到哪里去。白色简单的短袖T外面罩着又宽又胖的校服，整个人像披着一块床单。
抬起胳膊时，手腕从校服露出来一截。
又白又细，很晃眼。
啧。这人从小是在牛奶里泡大的吗？
许靳轻轻抬手躲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食指点在念禾额头上。
稍稍加力，往后推。
他手很凉，是不太自然的凉，尤其在这样的夏天，凉成这样就更不对劲了。
念禾躲了一下，抬起手捂着额头，圆眼微睁，露着几分呆气。
“好凉啊。”
“嗯。”许靳敷衍地应了一声，手掌贴在念禾脸上，“你给我暖暖。”
这些暧昧的小动作他信手拈来，偏偏他又一脸正经，好像在做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肌肤相贴，刚刚还在凉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念禾歪头躲开，有些羞愤地拍打他的手腕。
声音清脆，在无人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许靳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小手，舔了舔唇。
眯眼，凑近，“你很嚣张啊最近。”
他近一分，她躲一分。
念禾被他逼的无路可退，盈盈一握的腰肢抵在书桌前，满身心的抗拒。
“你、你不要凑那么近行不行。”
许靳故意一般，“嗯，我还在发烧，是不能那么近，传染给你怎么办。”
念禾：“……”
为什么莫名其妙一股委屈啊。
念禾眨了眨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靳面目表情，“哦。”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念禾想了想，主动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学校。”
许靳把手机递给她，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做梦梦到有人找我，我就来了。”
念禾接过手机塞到书包里，低低地“哦”了一声。
她低头做事的时候格外乖巧，眼眸微垂，眼皮上薄薄一层光，细小的血管看得清清楚楚。
和她的人一样，她的五官也是小的。
但很精致。
许靳个子高，看她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低头垂眸，眼睫敛下来。
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少年眼底的波澜和贪婪。
“既然来了，我请你吃午饭吧。”念禾说，“毕竟也是因为我，你才病了那么久。”
“嗯。”许靳一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