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的手在顾欢身后，明明是揽着她的动作，手中还是抓着顾欢书包。
“没什么。”
她皱了皱眉，在信义啦啦队莫名其妙望过来的眼神中，转身踮脚，抱了抱宋清之，然后才撒手。
宋清之看向信义啦啦队当中一个“老熟人”笑了笑，松开了顾欢的书包，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早就不喜欢我了。”
“我想想早到什么时候……”
“估计在广播里跟你道歉之前之前再之前？”
他笑了出声，然后就看到刚刚望向这里的人像是配合他给出证据一般，上前拉住了自家大学篮球队一个队员的手臂，样子格外亲昵。
宋清之看清楚了那个人，有些心虚的咳了咳。
不对？他心虚什么。
结果回头就看到了顾欢“感同身受同仇敌忾”的表情。
“烦人。”
说点儿什么绕开一下话题？
“男人大猪蹄子。”
要不问问一会想不想吃大猪蹄子？
呸，什么鬼。
“一会儿……”
又是心虚的停顿。
顾欢转头看向他，眼神中的“殃及池鱼”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起去吃饭？”
说完宋清之才意识到自己情商怕是完全掉线，他在邀请顾欢和除了他以外金佳和她非常没有好感的余阳一起吃饭？
告辞了。
“其实祈愿男朋友还好。”
【智商：我离家出走了，不要找我】
顾欢瞪的更凶。
女人有时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原则就是。
你喜欢我讨厌的人？
我讨厌你。
“行吧行吧，一会儿我们俩去吃总行吧。”
双手举起，就差挥舞白旗。
“我要和方妍一起，感谢她教会我打游戏。”
方妍：？我什么时候教会你了，换成我们队长可能都做不到。
“那……要不你带上家属？”
这也是被逼急了，无耻到舌头想自己“切腹自尽”。
“不行，不能刺激方妍，她单身打游戏这么多年不容易。”
方妍：？我不单身啊，我的角色就是我的男朋友。
“就是不和我一起呗？”
宋清之也有些堵，索性破罐破摔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正想手动撤回，话赶话，就被顾欢的回答整的一懵。
“差不多吧。”
她像是赌气般地看向一边，宋清之只能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脸颊，却看不到她有些坚定的眼神。
他才应该委屈吧？
篮球队学生会竞赛加社团。
他大一也没忙成这样，还不是和她消息照聊电话照打。
有点委屈。
“你去和他们吃吧，没关系的。”
这么安慰的眼神完全没有用好吗，我有关系，更委屈了。
“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你还嘚卟嘚卟不停了嘿？
体育馆里除了篮球队和啦啦队的成员，连卫巍韩冷和祈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乔谦也和其他人一样，原地待命般等待篮球场中心，听着两边你来我往的交谈。
直到实践“用嘴堵上女人的嘴”失败被推开的宋清之身体传来“嘭”的声音，不小地传遍体育馆。
如果还有其他的声音的话，现在大概就只剩下“嗖”地转向他和顾欢的目光的声音了吧。
“我不要。”
顾欢的表情就像被揪着尾巴的兔子，眼睛这次是真的红了。
她微微张嘴，看着宋清之被突然推开后，不防后退坐在观众席座位上惊讶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
控制着情绪，他起身，万分熟悉的清冷表情扫了一眼台下望过来眼神各异的人。
“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只要有机会把这个给你就好了。”
“符合第一条的话，我现在好像也没有挑场合的权力了。”
“那就这样吧。”
顾欢面对着观众席，背对着台下，余光却能看到他大步离开的身影。
她捧着手里宋清之离开前塞到自己手里的小盒子。
视线有些模糊。
他也不怕我拿不稳，盒子滚下去找不到了。
他也不担心我一个生气，没控制住扔了怎么办。
他也不担心……
我第一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么久。
受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