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沉沉开口：“子初……”
“他没机会。”
自家妹妹什么时候又给的他机会？他做哥哥的怎么都不知道。
顾安低头头，压低声线，还想再说什么——
“顾安。成绩好就不听课了是吧？看黑板！再说话下课到我办公室把第一单元课文背给我听。”
委屈，明明旁边这个人一直在看窗外而且也说话了，怎么第一和第二的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
叹了口气，算了，顾安对最了解的这两个人毫无办法。
宋清之那就是个闷骚的老狐狸，要做什么拐走顾欢也不会跟他说，宋子初不管是和宋清之比还是从顾欢的角度来说都悬了。
而顾欢是他妹妹，他看得懂她看向宋清之的眼神，但是却看不懂她对宋清之时不时克制般的疏远。
真头疼啊。
顾安撑着下巴，痴汉脸看向教室中间坐着的颜兮：嗯，他和颜兮好。
下课铃声响起，他正准备起身走向颜兮。只听到身旁“吱啦”一声，椅子被突然推开，宋清之大步迈出教室，看的顾安目瞪口呆。
着的什么急？
*
军训的教官年纪大不了他们多少，大多都还是一些大学的国防生，少年天性在他们身上还十分明显。
男生连和女生连分开两个操场训练，而此刻众人却看着一个高高大大既没有穿军训服更没有穿教官服的少年，脚步不停直奔女生连在的操场而去。
“教官，不好意思。我有事找一下七连的顾欢。”
宋清之顿了顿，犹豫片刻补充道：“我是她哥哥。”
教官狐疑地看了看手里拿着瓶水的少年，点了点头，看向正坐在操场上修整的队伍，直接把顾欢喊了出来。
这边，顾欢正和通队伍的女孩子坐在一起聊天。听到教官的喊声，刚回头便看到了教官身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清之怎么在这儿？
她起身拍拍裤子，小步跑到教官面前，立定后敬了个礼：“教官。”
“你哥哥找你。休息时间还有三分钟，集合了立马归队。”
教官看着她面色温和，这个女孩子他是有印象的，站在七连的第一排，军姿很标准，之前还听几个更年轻的一点儿的教官讨论过这姑娘。
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推荐到一周后的标兵汇演。
“谢谢教官。”
目送教官离开，顾欢心里还在嘀咕，清之哥的话，倒也算是她的哥哥吧，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宋清之笑了笑，牵起顾欢走到一边，无视着身后打量、揣测的各类目光。
身后女生连中不少女生看着宋清之拉走顾欢的身影微微骚动。
“那个是谁啊？”
“刚刚军训代表致辞的女孩子吧。”
“不是，那个好高的男生。长得还挺好看的。”
“不知道诶。”
……
“他们会不会是男女朋友啊？”
“应该不是吧。不然哪有那么大胆当着教官面就拉走的，估计是哥哥。”
“哦哦，这样啊。”不少女生心底也暗暗舒了口气。
“哇，就见一面你不是吧……”
这边顾欢侧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骚动，微微窘迫，动了动被握住的手腕：“干嘛呀？我马上要集合了。”
宋清之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她作乱的手，转身把水递给她：“操场到食堂的小卖铺还挺远的，我们教学楼离那儿比较近。给你和子初带了水。”
顾欢拿着水，狐疑地抬头：“我们都拿着水杯呢。”
宋清之太阳穴跳了跳，那不然呢，总比说怕你热然后买一个小扇子带过来好吧。
自己想下来看看她一时冲动，刚刚“顺便”给宋子初送水的时候已经被吐槽过了：“哥，你知道我带了水还给我送水，感觉对我有点gaygay的。”
他还真是一时忘记。
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
顾欢听到后释然，可能是宋子初今天忘了带水杯所以清之顺便也给自己带了一瓶吧。
她冲宋清之摇了摇水瓶，指向女生连的方向：“谢啦。马上集合，那我先回去了。”
“好。”顾欢回去一蹦一跳的跑的比来的时候还欢脱，宋清之挑眉，他过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兴奋，就这么想回去训练？
少年将双手插进口袋，耸耸肩，慢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阳光照在谁的身前，颀长的身影投在另一个人身后，一步一偏向，越拉越长，像情人依恋地追逐另一道身影，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