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喝了个烂醉。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连衣裤都换过了。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
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发呆发了很长时间,他听闻声音抬头,见是阿恩捧着早餐进来,脸色变了。
他不想搭理她,下床进了浴室。
阿恩见他躲自己,心里多少有点不快。
昨天,是她亲自到PUB把他捡回来的。
当时有不少女的在觊觎他,她还因此跟人起冲突,给了一个女的一耳光。
她现在是来求和的,毕竟昨天挑衅她的是蒋好仁,没文朗什么事,她不该迁怒于他,自己做错了,文朗生她的气也正常,这点委屈,她受得起。
她把早餐放到了房间沙发前的茶几上,走到床沿坐下,静静地等待文朗出来。
文朗进去了很久。
洗漱、剃须、洗澡,磨磨蹭蹭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耗的了才走出来,没想,阿恩还在,他的脸一下又拉长了。
“你饿了吧?”阿恩一见他出来立马起身,觍着脸,热情迎上来。
“你来……”
说着,她想把他牵过去,手却抓了个空。
她微怔,末了,还是继续笑开,讨好他,说:“我特地为你准备了爱心早餐哦。”
深邃的眼睛瞥向了她指的那份所谓的爱心早餐。
看到那傻气的心形荷包蛋,他心里冷笑。
这算什么?拿食物来逗狗么?
他收回了目光,没半点兴趣,径直走到衣柜前,打算换身衣服离开这里。
柜子一打开,他就被阿恩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文朗的动作一顿。
眉一挑,他听:“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一直以来,阿恩在感情路上都没输过。
要样貌,她有样貌。
要能力,她有能力。
要家世,那更是不一般。
她一直都是男人们争相追捧及宠爱的对象。
从来都是别人来哄她的。
哪像现在,她一次次放低姿态,文朗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昨天我对你乱发脾气是我不对……”
她的头抵在了他光裸厚实的肩背上,声音委屈哽咽,讨可怜:“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绝对不会的,你别这么对我,你这样我心里难受,我很难过啊……”
文朗听罢,很是嫌弃,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他讽刺:“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对你大小姐来说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条叫滚就得马上滚的丧家犬罢了。”
阿恩的掣肘被他挣开了。
一时间,她很失措。
眼看他拿出衣服套上就想走人,她赶紧将拦下他。
“你非要这样吗?”
“我不过是……不过是对你发了个小脾气而已啊!”
阿恩鼻子发酸,紧盯着他,着急为自己辩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
“……蒋好仁他挑衅我,他说你俩真心相爱,要求我悔婚……我是气不过才忍不住对你发脾气的!!明明就是你俩纠缠不清,才发生那样的事,我作为受害者,难道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觉得我俩应该继续下去吗?”
什么?
阿恩听他这么说,猛一怔。
什么意思?
她有不好的预感,末了,惶了。
只听:“你对我,是一万个不放心,而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压力山大?”
文朗宿醉,头又晕又疼,被她这么折腾,看她这么作,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差。
他眈着她,很认真的说:“我娶你,是因为我想要娶你,但是我发觉你并不肯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嫁我。”
“你怎么这么说?”阿恩慌张看着他,焦急摇头:“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啊。”
“没有吗?那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算什么?”
文朗眼一眯,责问她:“蒋好仁会对你说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你确定吗?”
阿恩微怔。
眸子游移,她心虚了。
但是,她不忿。
她狡辩:“他明明……”
“不可能!”
文朗很坚定地打断了她。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就这么肯定!”
别的人他不敢说,但是好仁绝对不可能说爱他。
要说昨晚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