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
庄园里,威廉微微摇了摇头,眉头至始至终都紧蹙着,一脸忧虑。
也不知道好仁到底是上了谁的贼车,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仆人敲门,进到书房里来。
仆人前来禀报,说是有客人要求见威廉,威廉觉得奇怪,接过仆人递来的名片一看,脸色立马就变。
威廉把名片交给了老管家。
老管家一瞅这名字,一下抬起了眸。
他看威廉的决定。
威廉问仆人:“他人现在在哪?”
仆人语气恭敬:“少爷,这位先生在外面的大太阳底下候着呢。”
“你怎么看?”
“肯定是为六爷的事。”老管家说:“就是不知道他是单纯来求您想办法,还是来要求您想办法。”
这性质不一样。
如果好仁的失踪真的跟这个人有关,那威廉又该怎么应付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俩串通了来逼我出手帮忙?”
威廉对好仁的不信任由来已久。
以好仁和六爷这不单纯的交情,这不是不可能的。
老管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夏先生不是说蒋先生离开庄园之后就只打过一通电话么?”
那通电话是打回到庄园来,要求人去接他。
“那万一夏至贵说谎了呢?”
“为什么说谎?”
是啊,为什么说谎。
夏至贵和六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伙的。
威廉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但是,不代表他就信任好仁。
他也还不知道外面来客的性质是什么。
他说:“你去试试他,如果有必要,就往我这里带,如果没必要,就让他回吧。”
老管家领命,于是,与仆人去了。
并不在意料之外,老管家很快就把人带到他跟前来了。
“人在你手上?”
威廉在倒酒,并未看他,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他已有答案。
如果不是,老管家是不会把人带进到这里来的。
任戎微微一笑。
“威廉先生和蒋先生都是我家六爷的好朋友,现在六爷出事了,我们这些小的都六神无主,所以把蒋先生请了过去,期待二位能为我们六爷想想办法。”
威廉听来,心里很气,不满瞥向他。
但是这样锐利的眼神很快就收回了。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蒋伟年会缺那一点点钱么?”
按说他们俩是多年好友,六爷出事,威廉理应非常关心。
但是因为好仁,两人心生了芥蒂,威廉根本不打算管他。
任戎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把好仁“请”了去的。
没有这张牌,六爷说不定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件事根本就是蒋伟年他策划的,付钱解决不了问题啊。”
“哦?”威廉问:“证据呢?”
任戎看他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来气。
但是事情很重要,他只能忍下心中不满,说:“那天有人打电话去蒋家,说是老黎没空到蒋宅去,让六爷自个跑一趟。像六爷的这种例行检查,今天没空,那可以明天再做,再不行拖个一、两星期也无所谓。可是老爷子执意让六爷去,还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司马陪同。”
“老黎是去了蒋家扑了个空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往回赶事情就发生了,现在六爷生死未卜,司马又下落不明,这明摆着就是蒋老爷子干的了。”
“可是你别忘了,蒋文易死了。”威廉拿着酒向他走来:“你不会是想说老爷子心狠到那个地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吧?”
“那肯定是出了意外!”
任戎说罢,直接对威廉:“威廉先生,我就这么说吧,不管是谁策划的,也不管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现在六爷出事了,我来求您,您管还是不管?”
这是求么?
威廉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任戎不怕看他的脸色。
因为今天任戎就是来逼他的。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他问:“如果我说不帮,你打算拿蒋好仁怎么办?”
任戎微怔。
这也是他来之前跟好仁说过的。
此刻,好仁正被他关在一栋郊区别墅的房间里。
他出门前,对好仁说过,如果威廉不愿意帮这个忙,那他就把好仁的家人交出去。
他们之所以会护好仁的家人周全,完全是因为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