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
问了半晌没问出东西来,段止观暂且压下疑心,把手腕伸给了他。
大夫问:“近日里睡眠不好?”
段止观点点头,有些讶异,这都能摸出来?
又问了几句寻常的饮食起居,大夫道:“心神不宁,小病,慢慢调理即可。我开个方子,殿下按时服用。”
听说要给自己吃药,段止观的猜疑又冒出来了。待那大夫离开,他就自己远远跟着,看他一路上没再进任何一个门,最后回的却确是医房。
药肯定不敢吃,但若要给自己下毒,心肝脾肾说个什么不好,非要说睡眠?奇怪。
他自然不会跟进医房,转身要回去时,却对上一个矮了一截的目光。
两个侍女围着个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模样,圆嘟嘟的脸颊水灵灵的眼,正歪着头好奇地望向段止观。
段止观并不好奇这园子里都住了什么人,绕过她要往回走,却听她用软糯的声音问了句:“你生病了?”
“没事。”段止观敷衍着。
“你是段国的还是秦国的?”她上前两步,拽了拽段止观的袖子,朝他咧嘴一笑,“有病要好好治呀,不然有人会担心的。”
段止观一怔,然后抽回手,扔下一句“知道了”便走了。
谁会担心他的病?金国皇帝怕他死了,段国会来找麻烦?
这世上又没谁关心的是自己这个人。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秦临正抱着几枝金黄的桂花往里走,有些好奇,又觉得与自己无关。
他叫住他的原因是:“秦临,有御医给你请脉了么?”
秦临动作一滞,随即笑开,“方才已经来过了。”
“说你是什么毛病?”
“嗯……”他眨了眨眼,话音带着戏谑,“说我是心病,忧思成疾,药石无医的那种。”
要是对方问他“那要怎么办”,他就回“你对我好就能治好”之类的话。
然而段止观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的心的确毛病不小。”
秦临被桂花呛得打了个喷嚏。
晚饭时,段止观的食盒里多了一碗汤药,他便问送饭的小太监:“哪里来的药?是医房张大夫开的么?”
小太监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