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就你这个玩法,什么药膏都不顶用!!”
……
第二天早朝,燕国群臣发现他们的皇帝陛下是被人扶进来的。
一瘸一拐,好像受伤了似的。
联想到昨天陛下大婚,所以……不会吧?
扶他的人正是他的新婚夫婿,那秦国人倒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皇帝陛下平时凶巴巴的,原来在床上是被那秦国皇子压在身下的吗?
不可思议啊!
秦临把手里的人扶到座上,就要退出大殿,毕竟自己在燕国没有一个正式的封号,旁听朝会不太合适。
然而转身时,却听段止观低声问了句:“玩够了么?”
秦临一愣,没玩够又怎样?这不是得上早朝么?
他装作没听见,从侧门离开,出门时却听见段止观轻咳一声,肃声道:“朕昨日成婚,今日无心朝政,诸位长话短说,务必半个时辰内结束,朕不想让人等急了。”
秦临低低地笑了,关上殿门,回去取了昨天的药膏,奔太医院去了。
·
五年后。
秦临在自己府邸的房间整理文件,不觉天色已晚,他起身掌灯,俊秀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尤为温和。
秦国老皇帝去世时,将皇位传给了不满十岁的四皇子,顺便给秦临封了个摄政王,逼着他管秦国的事。
他自然是会管的,只是他人在燕国,管也只能通过书信。有时需要和朝中大臣面谈,他四弟秦归话都说不清,他就只能每三个月回一趟秦国,花上个三五天,把要做的事集中做了。
这次他整理出民间对最近政事的评论,以往都是交给教导皇帝的师傅,但秦归刚刚满十岁了,他觉得应该让他自己看这些东西了。
想着明天进宫一趟,却忽然有家仆来报,说皇帝来了他府上。
他正要出门去迎,秦归却径直走进了书房。秦临垂眸道:“陛下怎么还来我府上,应该我进宫才是。”
十岁的秦归说得认真:“二哥为秦国操劳,奔波数日才来到这里,自然要好好歇息,我过来就是了。”
秦临笑了笑,说他为秦国操劳,这也的确不假。秦国只要一出点什么事,他必全心全意扑上去,连段止观让他做事他都推。毕竟燕国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秦国要是没有他,他真怕自己这个弟弟被人坑了。
秦归在他面前放了一摞纸张让他讲解。这些都是秦临府里的旧稿,懒得带走就都送给秦归了。当时也没觉得他真会去看,没想到这人如此勤奋,将疑难之处都标了出来。
讲了几页,他就讲不下去了,因为后面这些的作者不是他,而是府里其他人。秦临只好道:“后面不是我写的,我也讲不好。您若真的好奇,我认得作者,可以给您去问问。”
“嗯!二哥帮我问问吧!”秦归的眼睛里满是求知欲。
送走此人,秦临抱着那几张纸,有些失神。
当时整理他的手稿就非常麻烦,他给自己写了太多东西,以为去金国时全带走了,没想到还是遗漏了一些,居然辗转到秦归手里。
从燕国到秦国,路上用了五天,在秦国呆了两天,已经七天没见到他了……
怎么这几年过去,反倒愈发一刻也不能离了。
苦思无益,他到院子里转了转,不由自主就走到那人过去住的房间门口。
他犹记得那天夜里,自己也是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看着那个俊朗无双的人却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就这么看了他一夜。
再想想现在他志得意满的模样,已经完全无法和那个小可怜联系在一起了。
虽然他秦临通常是个谦逊的人,但这次他可以确信地说,将那个人救出苦海,自己功不可没。
然后就突然很想他。
那个大忙人,这会儿估计还在召集大臣开会吧,也不知有没有按时吃饭,身上的伤有没有每天上药……
这时那家仆又过来,禀报道:“殿下,外头又有人找您,说是您府上的旧人,如今无处可去,求您收留呢。”
秦临苦笑道:“我如今三个月才回来一趟,府里要人做什么。你去核实一下,若真是原先我府上的,给他十两银子吧。”
打发了家仆,他回屋正要收拾睡下,那家仆却又来了,哭丧着脸道:“那人不肯走,一定要见您。”
秦临皱眉,“你解释了么?告诉他我已经不在这常住了……”
“秦临,如今你成了摄政王殿下,见你一面都这么麻烦了?”
那家仆哆嗦着话音:“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殿下不想见你啊……”
段止观上前两步,伸手在秦临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冷哼道:“不见我?那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