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深解开自己的衬衫。
阮岁岁看到他平整的肩膀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目测时间应该是她咬的。倒霉了。
想到陆北深睚眦必报的性格,阮岁岁向后推了推,挨着浴缸,“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谁干的?”陆北深微微弯下腰,黑眸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脸。
“……什……什么?”
时隔五年,见到压迫力更强的陆北深,阮岁岁舌头都打结了,她硬着头皮抓住了陆北深的手指,委屈巴巴,“脸疼!”
“疼?阮岁岁,你真的知道疼吗?”
陆北深更靠近了一些,直视阮岁岁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她很多看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疼!”
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阮岁岁只知道跟着大佬就对了。像以前一样委屈巴巴的眨了两下眼。
陆北深松开阮岁岁,在浴缸洗了洗手指。
阮岁岁瞪眼。这是嫌弃她?摸了一下脸就要洗手?
“谁给你下药?”
还没气愤不平,她就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别说陆北深在摸了一下她的脸洗手,就算是出去洗洗个澡,再喷一喷香水都行。
就求别问她这个问题。
阮岁岁讨好的笑了笑,“我……我也不知道到。是下药吗?我就是觉得有点热,应该是喝酒喝多了吧?”
陆北深黑眸看了阮岁岁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唇角微微有了一丝角度。
阮岁岁硬着头皮,“真的,我有酒疯,喝醉酒就喜欢抱着人咬!”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陆北深离开,阮岁岁松了一口气。
还没放松几秒,她看到陆北深回来,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将衣服换上!”陆北深将手上拿着的礼盒放在旁边的盥洗台上,扫了一眼头皮紧绷的女人,离开了。
衣服?阮岁岁捕捉到敏感词,往下面看了一眼。
她身上的礼服没了,只穿着原主精心准备的情一趣内一衣。
手臂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水面,她真想沉下去。被看光也就算了,她为什么要穿着这种衣服——
阮岁岁磨磨蹭蹭的才将新衣服换好,蹲在浴室不想出去。可是还没出来多久,她又热了。
“出来!”
男人阴沉压抑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她心里一跳,咬了咬牙,打开了门。
陆北深坐在沙发上,她床边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
陆北深看了一眼阮岁岁身上天蓝色的礼服收回目光,看她还慢吞吞的站在门口,“还不过来!”
陆北深一生气,浑身上下的阴冷气息把人吓得够呛,阮岁岁五年前经历这种事情经历得多,知道陆北深最多只是吼吼,还没对她干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一边的医生杜成被吓得都不敢坐着了,立刻就站了起来。
“哦。”阮岁岁感觉身上更热了,她怕自己又扑上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能保住名声,万一第三个人传出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