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心里想着或许是自己爹娘没注意银子的事,也就罢了。
去了厨房一看,说是剩下的菜,其实是提前将菜夹了出来放在一边,都是干净的没动过筷子的饭菜。
羽哥儿吃着饭想着那邱家的事,不懂为什么这邱少爷要装瘸子。
不过…没想到那好看公子就是自己要嫁过去的人。这样看来,那少爷除了一张脸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今天还那么残暴的打下人,看来是个不饶人的,以后自己过去了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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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样?”邱十瑳心急的问道。
那周大夫哈哈大笑“小少爷放心,你这病嘛,有两因,除了风寒还有这段时间亏了身子的缘故,不是什么大事,喝点药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邱十瑳明白是看了那杂书的缘故,遂对周大夫交待不要和自己娘说这事,只说染了风寒便可。
林琇听了大夫的话才算是放心,只是…
钥儿懂眼色的说道“小叶子太不像话了,出去买点药也能犯错。咱家少爷心太善,平日里对他太好了。依奴婢看,还是得罚一罚才是”
林琇觉得也是这个理,受了罚才能长记性。以前身边那几个跟着小十的差点害死他,这唯一剩下的一个还这么不靠谱,这怎么行!
邱十瑳见小叶子被娘叫人拖了出去打板子于心不忍“娘,小叶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发发善心饶了他这次吧”
“那小子成天怂恿你出去赌,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娘早教训他了。这次不过是买点药,也能弄得外面流言四起,你说说要他何用!”林琇想到钥儿说的外面传她儿身子虚这件事,她就来火。
“对了”林琇叮嘱道“我这几日会另挑一个人跟着你,你以后不准再胡闹”林琇说着缓慢走到邱十瑳床头的柜子边。
邱十瑳有些脸红,柜子第二层就放着小叶子以前买回来的那些册子书籍。
钥儿见小少爷这心虚的样,捂着嘴偷笑。
林琇敲了敲柜子第二层似是在警告她这个儿子“以后那些听曲儿的地方少去,不干不净的,别什么时候病倒在那里头,你才知道厉害”
林琇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说这话,邱家在县城的一处酒楼里,前些时日就有一人状告衙门,说是他们酒楼里的酒菜不干净,害他生了病。
最后被掌柜的强压到药铺里去看大夫,才知道那人是感染了脏病想讹钱。逼问之下,说是以前常常去离花坊和那艳儿姑娘也见过几次。
那染了病的是家中独子,家中也不是太富贵,治病掏光了家产,可惜太晚了还是治不了只能等死。
这人想病死之前讹一笔,给爹娘留点银子算是尽孝了。
邱家在县城的那酒楼虽然洗清了嫌疑,却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吃饭喝酒,毕竟一个坏了事的人用过那地方的碗筷,一个个的都怕被传染这基本上只能等死的病。
酒楼掌柜的来报时,林琇听了险些晕过去,自己儿子以前一去县城就会去那地方见什么艳儿姑娘,这要是他儿子得了什么病,她还活不活了?
幸好小叶子说邱十瑳在那种地方就是单纯的听曲儿而已,那地方的酒杯都不会碰。
林琇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外面又传她儿子身子不行,这让她再也忍不了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的管管他。
也是这件事让她坚定了得马上迎娶那安家的小哥儿进门的决心,就像自家老爷说的,做好最坏的打算,早点留个后,以防这不争气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死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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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们怎么坐在屋内叹气啊”安其羽肚子饿了,出来一看,家里还没做好饭,往常这时候,家中早就摆好菜自己只等吃了。
“我和你娘现在就烦心这嫁妆的事儿”安大同叫羽哥儿坐过来一起商量“正好你姐不在家,想和你商量商量”
“您说”安其羽做洗耳恭听状。
“你姐的嫁妆咱们倒是不操心,就按村里的规格办。就是你的嫁妆不好办,我和你娘也知道这嫁妆少了拿不出手,到时候嫁妆摆在厅堂,几斤几两人家一看就知。这要是更豪华点…我和你娘也没那么个本事”
安大同其实就是想让自家哥儿做好心理准备,当日邱家下聘礼时给的回礼就要了他老命了,到时候嫁妆给不了那么多,希望羽哥儿能理解。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你们看着办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有意见”安其羽理解的回道。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他和邱家结亲的事,让爹娘的负担更重了。邱家的聘礼娘家不能挪用,这回礼和嫁妆,爹娘能给多少就给多少,他是真的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