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原本清一色的男人,渐渐也有了女子上去。
“千儿!”
有个妇女冲向了墙头,朝城外喊了一句。
她没有趴下,像个活生生的靶子。
那个被唤住的男人下意识转头看,就见到数以万计的箭蜂拥地扑了过去。
“娘!”
他的心一下子凉的彻底,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温扆瞬间冲上前,一把抓住他。
“锵!”
想趁机偷袭的士兵一下子把剑刺进了温扆的腹部。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他的衣服上绽放。
温扆冷着脸,反手抓住想要抽走的剑,一个用力,由于惯性,士兵往前踉跄了几步,接着就被温扆用刀片一把扎进了头。
墙头上,太守直接站起来把妇女摁倒在地,数把箭扎进了太守的后背。
男子被温扆拽了回去:“不要分神。”
温扆的手心滴滴嗒嗒的淌着血,腹部的衣料被血渗透,他的脸白的透明,却是牢牢握着刀片,挺直着脊背站在他面前,像根俊拔的竹。
墙头的太守猛地吐出几口血。
那个十三十四岁的男孩哭着扑到他面前:“太守爷爷!”
一只粗糙温暖的手遮住了男孩的眼睛,太守的声音透过那只手低低的传了过来:“以后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男孩被挡着眼睛蹲在那里,眼泪却不断地从手心里掉了下来:“我……我想要……太守爷爷监督……我……我想……”
没有得到回答,眼前的手慢慢地松落,男孩看着太守,太守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右手却依旧握着弓箭。
像一堵厚实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