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扆执棋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不过是臣的家事,说了有污圣听。”
盛州绍叩叩桌面道:“说说。”
温扆知道他的性子,若是想要知道定是不会放弃的,他轻叹了口气,道:
“臣的娘亲念我体弱,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胡乱找了个冲喜丫头来冲冲喜气,臣本打算放了,未曾想到不曾来得及,便被她弟弟追了上来。”
“闹到皇上座前,实非臣本意。”
温扆起身,打算跪下,便被盛州绍拦住,盛州绍强硬地把他按回椅子上,道:“既然非温爱卿的错,便不必跪了。”
本来以他们一同长大的交情也没那么多礼节,偏偏温扆死拗着脾气要遵守。
温扆无奈地说:“说来也是温府的错,自然与臣有关。”
盛州绍瞪了他一眼道:“温氏所为也不过是伦理常情,何错之有?”
“倒是那些在街头仗着算命招摇拐骗的人实在是罪不可恕!”
他的命格才与太傅最配,哪来的黄毛丫头?
净是些瞎算命的。
温扆难得没有反驳。
近日他的病情恶化,温氏常常病急乱投医,找了一堆从道士巫师求来的土方子,每每他一回来查账,便又是一大笔开销还有一碗难言其味的药。
这都城的骗子着实多了一些。
两个人难得达成了共识,很快乾清宫就传出一道圣旨。
凡在街头算命当道士巫师者,一经发现,一律扫除。
圣旨还特意在算命二字上做了批红。
算命的:?????
*
温扆和盛州绍又谈了一些政事,很快日暮西山,夜色就暗了。
盛州绍看了一眼窗外,佯作惊叹:“未曾想竟也那么晚了,太傅便在此留膳吧。”
打算告辞离开的温扆沉默了一会,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