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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1 / 2)


只见里面除却略为陈旧的原装孤本,还附带着一册译文。因游记流传下来的年代已较为久远,所以里面有好多生僻用词或是已罕有听闻的习俗风情,想是有好学者编写译文助人通解,不足为异。

可是那气势磅礴的草书字迹,却一双又一对的如龙飞凤舞般烫得絮饶眼疼。如若没认错,那是裴六郎的字迹。而且从墨迹上来看,这一册厚厚的译文,就是近几日编写的无疑。

再细看那分为好几个篇章的译文,并不是完全按着孤本上的行文来的。或者说是,每写一处地方,美景趣闻都比孤本上的原文要丰富详细的多。细致入微的描绘中透着一种广博的大气,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絮饶越往下看越觉着惊叹疑惑,直觉能把游记中提到的地方描绘的如此多姿多彩,应是……都到过的罢?

果然,在译文的某页下面,她看到一行小字。

“曾踏遍山河行万里,识多处人,赏无边景,然最喜尔能盼吾归。”

按捺着心中悸动,絮饶翻开孤本相应的篇幅,果真发现原文中并没有这层话语,并且在此书页的夹缝中看到一枚木制的书签。

书签薄且窄小,边缘还有些黑色的似是烧过的痕迹。絮饶仔细加以辨认,见上面虽然新刻了一个分为两半的葫芦,注有“福禄”二字,似与寻常书签没多大差别。但细看下会发现,旧有的字迹并没有完全被掩去。

那是…………

当初她在沐阳城果园的旧屋内用火烧过的那个木牌子。

也是…………

儿时分别时裴六郎留给她的木牌子。

想是那日在木屋中吵过后,裴六郎把残留的木牌给捡回去收着了。如今刻成书签模样又送了回来。

所以…………

裴六郎认出她来了?

那么…………

对她重要的东西?便是指这个罢。

絮饶放下书签,拿起那本译文,轻启朱唇,把那行小字念诵出口:“曾踏遍山河行万里,识多处人,赏无边景,然最喜尔能盼……吾……归。”

轻柔的声音中夹了淡淡的幽怨。忍不住把最后一句话再次绕在嘴边念了个来回,尔能盼吾归?

这么多年,他以为她一直在等吗?

絮饶苦笑,心中不由涌起酸涩。是啊,她一直在等。即便他当初任性霸道的毁去她臂弯处代表着女儿家贞洁的守宫砂,留下那么几句不知真假的承诺,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即便不晓他的名,不知他的身份。

她都一直在等,等他回来,等他一句解释。

可前世她都等到了什么?

自儿时分别后,她就再未听过他的消息,更未见过面。

以为他真的是已忘记她,以为他们本来就是遥不相及的两个人,有缘无分。今世却得知他竟是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爷!

从未想过原来他们曾离得如此之近。原来前世她苦等多年的人就待在京城里。

今世造化弄人,她晚离开沐阳城两日,才得以遇见前往看望恩师的他。而他呢?想来是因着那场意外的相遇才再次记起她的罢。

然后…………

冷静下来,仔细琢磨重生而来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几次与裴六郎的相遇。絮饶终于得以把先前的疑惑蹊跷给捋顺。

她离开沐阳城,拜别尊师玄云道长时,曾抱有一丝希冀的向尊师道明她是齐国公府的庶女。之前未挑明这重身份,一是娘亲不愿她把身世宣扬出去招致麻烦,再来不知齐国公府是何种态度。处境尴尬,所以,不管是尊师还是裴六郎,她都未说过她的身份。

那裴六郎呢?相处那么久,他为何不把他的身份告知与她?为何她几次旁敲侧击的向尊师玄云道长打听时,都得不到个所以然。

还有,归致沐阳城的途中,向她讨要吉祥结;明韵湖畔,故意引她前去画舫;文渊阁内,装作把她错认为公子;回府之时,特意用他自己的马车送她;送书卷时,送她游记的同时留下暗示痕迹,与她相认。

这一步又一步,她不敢说全是精心布下的局,等她入瓮。但若全为巧合,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且种种迹象表明,他是知晓她真实身份的,至少在向她讨要吉祥结的时候,便已知晓她是去往京城,今后还有可能相见,故意而为之的。

那以此来看,他应是从玄云道长那里得知她身份的。

想到这里,絮饶把游记与书签重新包好,小心翼翼的给压在了屋内书箱的最底层。默然的侧躺回榻上翻看其他书卷,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压抑这么久,重来一世才得以认清某些事实,终是忍不住,模糊了泪眼。

前世呢?前世裴六郎在她走之后知道她的身份吗?是因为没能有幸遇上,而把她彻底就抛之脑后,忘个一干二净了?还是,也曾如今世这般向玄云道长打听过她的去向,知道她在京城?如若知道,今世这般献殷勤,前世为何从未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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