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周笑容的闺蜜,第一是苏妥,第二就是邢颉。周笑容是和邢颉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的生日也就差几个月。邢颉总是仗着自己大那么几个月,取笑周笑容是笨小妹。周笑容的确是有被取笑的“资本”,但每次都乐观地认命。
邢颉和周笑容两个人从小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关系自然不一般。
小时候住的房子都还没有现在那么高楼大厦,出门之后拐个弯就都是小朋友的那种。邢颉家和周笑容家就对门的,所以小时候周笑容经常会到邢颉去,加上周笑容爸妈经常不在家,邢颉家几乎成了周笑容的第二个家。
大人们都以为孩子长大后就玩不到一块儿去了,但是周笑容和邢颉不是。邢颉的妈妈还常常开玩笑让周笑容当邢家媳妇好了,可邢颉每次都是嫌弃状。玩笑开多了再真都不真了。邢颉的妈妈倒是很喜欢周笑容,小丫头嘴巴那么甜,模样又那么讨人喜欢。
邢颉见证周笑容父母离异,然后眼见着周笑容家来了陌生人。有一种大哥哥保护妹妹的那种心态,邢颉对这个成日里都笑容满面的人很是心疼。对于周笑容那个后继的哥哥关依新,邢颉也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看不过那种整天总是一副冷漠样子的人,虽然周笑容常常说关依新人好,但是邢颉却不认同。说也奇怪,邢颉和关依新这两个男孩的交际不多,却都有点互相讨厌的感觉。
在大院子住到初中的时候各自的家里都买了新房子,虽然周笑容和邢颉住得远了,但是两个人的联系都没有断过。偶尔碰上了好像就昨天没见一般。
“叔叔阿姨这几天都没在家吗?”邢颉问。
“嗯,爸爸到乡下演出去了,估计中秋都回不来。”
“这样,中秋来我家吧。”
“那不行,关阿姨和关依新都在家的呀,我总不能扔下他们吧。”周笑容说着,眼眶都还红红的,也不忘往嘴里还塞东西。
现在两个人正在一个粥吧喝粥,周笑容嘴里没味,想吃麻辣烫,可邢颉却没有关依新那么好说话。
邢颉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问:“人还难受么?”
“不难受。”
见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就可以判断一二,但是邢颉还是忍不住问问。
周笑容因为着凉引起的发烧,问题不大,打了一个屁股针,吃了颗退烧药就可以走了。说到打屁股针,周笑容几乎把这辈子没有流过的眼泪都使出来了。奈何邢颉是帮不了什么忙,不然他一定自己顶了周笑容。
“就屁股还疼。”周笑容补充。
邢颉笑了笑递给周笑容一把棒棒糖。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
小时候的周笑容即使遇到天大的事情,但只要一颗棒棒糖就可以抚平,这一招屡试不爽,直到现在。邢颉想起周笑容爸妈离婚那天,他特地准备了一大把的棒棒糖,谁知最后居然没有派上用场。
周笑容嘿嘿笑着接过那一把糖,然后拉开自己的书包一股脑地扔了进去。
邢颉不小心瞄到周笑容那乱糟糟的书包,是太了解周笑容的性格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噢对了,都怪你不在家,不然我可以把小猫放到你家去的。”周笑容埋怨。她细细地跟邢颉解释那几只猫的来源,手舞足蹈开始讲述自己的善良,又生动形象地说了昨天救助小猫的事情。周笑容的话中间夹杂了一个陌生的男性,邢颉不免多问了句。
“章阳呀,”周笑容喝了一口粥,“他是我的同桌呢,刚才在教室你没有看到他吗?”
邢颉想了想,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没有留意。
“以后介绍你们认识吧,章阳可喜欢小动物了!”
这个周笑容,人家哪里说自己喜欢小动物了?
老天有时候或许真的是很不公平的,走在街上的邢颉那张帅气的脸几乎都会让青春期的小女孩萌动不已。可是周笑容这个二货却又对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帅哥免疫,有时候她或许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为什么这个每天都可以收到情书的男生就没有一个女朋友?
周笑容自己的解释倒也简单明了,她也是常常收到情书的,但她不是也没有谈恋爱?
邢颉勉强可以接受这个解释。
下午章阳没有来上课,班主任问周笑容的时候她也摇摇头。想发一条短信给章阳的,却差点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他的号码。早上好像是要问来着的,但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章阳旷课了。或许是老毛病又犯了,于是没劲的大少爷去找自己那个铁打的哥们商膺去了。
商膺见到人的时候倒是不意外,揉了揉眼睛开了酒店房门,“饭吃了么?我刚想叫服务。”
章阳一拳打在商膺的肩上,力道不大,说了句没胃口。
那头商膺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特地的点了“满汉全席”。
商膺老爹的这座五星级酒店落在A市最中心的地带,这层总统套房的服务员都是万众挑一。章阳陷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繁华的A市,渺小的人车。
商膺见人大少爷有兴致看风景,索性拿了遥控将所有的窗帘都收了起来,末了听到章阳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恋爱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