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好吗?”肖君昊几经艰难终于开了口。
闻言,陆良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个男人居然连这种话都问得出口,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莫凉东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你觉得别人qiang奸感觉会好吗?”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肖君昊直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东子他会……”
“啪”肖君昊的话还没说完,陆良雪实在忍无可忍迎面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力道过大,浑身一软踉跄了几步,“你一句对不起能挽回什么?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来这里做什么?祈求我的原谅还是看我够不够狼狈悲惨?”
“不是的不是的……”肖君昊慌张地解释,“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我知道东子他会这么做,我一定不会……”
陆良雪勉强地挤出一丝苦笑,“之前你不知道,那之后呢,在你听到你未婚妻的名字时,你还不是放开了手。我求过你,拼命地求你,求你带我走,可最后呢,你还是走了,走的一无反顾。”
肖君昊手舞足蹈地比划半天,越是反驳越是无耻。他实在无话可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发生的一切,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我也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至少让我送你一程,这里没有公交车也没有计程车。”
陆良雪不想再跟他做无妄的争辩,径自走向那辆白的有些刺眼的兰博基尼。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陆良雪报上住址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沿路一闪而过的景致。
肖君昊一边开着车,眼睛时不时瞄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陆良雪,幸好这段路不是高速,否则他们早就车毁人亡了。
其实这几天他并不好过,那天把赵阿姨找来之后莫凉东就暗示他该走了。其实他知道他留下也不能怎样,只会徒增尴尬,而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良雪,所以那天他离开了。
回到家里整整一晚上,他都没有合眼,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地闪现陆良雪那绝望的眼神,耳边响彻的都是她喊着他名字时的凄惨声音。他在床上干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强烈的太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有些刺眼,他才惊觉已经过了一天了。
他抓起茶几上车钥匙飞奔下楼,连管家打招呼都没听见,去车库取了车就直接开往莫凉东的别墅。
他在别墅外面整整呆了三天,看见吴妈和巧巧从里面出来再进去,看见莫凉东开车走开车回来,期间赵阿姨来过两次,只是一直没有看见陆良雪。
他在脑海里臆想了上百种可能,天马行空的,都能编出几部科幻小说了。他从不知道等待是这么折磨人,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凌迟。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他不但对不起陆良雪,他欠菀菀的同样多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连续几天,他整个人邋遢的照镜子都连自己都不认识。呵,想他几时这么狼狈过,如果被陈亮他们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他又想到了莫凉东,他的车这么招摇地停在他别墅的大门口,他不信他没有看到,只是不闻不问装作没看见似乎也不是他的性格。
他和莫凉东是从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发小,铁的很,再加上两家的关系也不错,所以处的跟自家兄弟也差不多。这事莫凉东虽然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但他也没理由去怪他,他无可厚非逃不了干系,毕竟他答应去骗陆良雪时就应该想到莫凉东不会善待她,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在看到陆良雪茫然地站在别墅门口那一刻,肖君昊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他第一次为自己荒唐行为感到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