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愤的要数陈亮了,他这个人打小就对孟玲菀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人家名花有主了,那个人又恰好是他的好哥们儿,所以他也只能适可而止了。听说菀菀被人欺负了,那个人又是陆良呈,他气得没拿刀剁了陆良呈就算脾气好了。“哼,反正来日方长,不过他别想得好就是了。”
肖君昊一直把陆良呈兄妹俩送到医院,等办完住院手续什么的才忽然想起来孟玲菀也在这里住院,不过转院是不大可能的了。陆良呈的情况不大乐观,身上多处骨折,伤口面积过大导致失血过多,伤口有感染的倾向,又发高烧,人烧得糊里糊涂的,一会问喊着“良雪”,一会儿喊:“宁宁”,偶尔也会喊孟玲菀说一些歉意的话。
陆良雪隔着玻璃窗看着浑身缠满纱布的陆良呈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叶晓玲在电话里只是简单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她也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个大概,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不过她是说什么都不相信哥哥会做出强迫女人的事,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会不会又是莫凉东设下的圈套,为了报复她上次捅了他一刀的仇?
肖君昊扭头看着一身狼狈的陆良雪,尤其她也挨了不少拳脚,衣服上还印着硕大的鞋印子,若是换作其他的女孩现在早就死去活来的闹腾了。“你也去检查一下吧!”
上一秒陆良雪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但一想到这说不准又是莫凉东他们耍的把戏,他是莫凉东的狐朋狗友,他们一定是一伙的,他帮她说不定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能再上莫凉东的当了。陆良雪侧身狠狠地瞪着肖君昊说:“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要以为这次你帮了我和我哥,我就感激你相信你,你和莫凉东一样都不是好人。”
上一秒肖君昊还心疼她来着,下一秒就被她气得差点吐血。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刨开看看她的大脑构成,“我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你哥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打死他也不冤。”
“你不要给我哥乱扣帽子,真正禽兽不如的人是莫凉东。”陆良雪早就把他和莫凉东看成一丘之貉了,一听他这么说陆良呈立马就火了。
肖君昊拿她没办法,也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也是白说,干脆扯她去了孟玲菀的病房,隔着玻璃窗看着沉睡中的孟玲菀,肖君昊心疼的说:“她是东子姨妈家的小孩,她姨妈和姨夫因故去世了,所以她是在东子家长大的。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她就像我们大家的小妹妹,乖巧听话,从来都不会发脾气。要不是那天她去皇冠会馆找她的同学就不会遇上你哥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肖君昊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跟陆良雪说了一遍,陆良雪仔细一算,那天正好她捅了莫凉东,而她哥强占了孟玲菀,说到底都是造孽。
陆良呈的伤势不轻,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这段时间陆良雪跟学校请了长假整天整宿的照顾陆良呈。
陆良呈睁开眼睛看见身形憔悴的陆良雪一阵心酸,“良雪,是哥哥连累你了。”
这些天陆良雪一直在担惊受怕着,她生怕陆良呈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他伤的那么重,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地方,就连换纱布的小护士都说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祖上积德了。这会儿醒了,陆良雪百感交集,“哥,说什么傻话,我是你妹妹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
陆良呈龟裂的嘴唇轻轻一扯便裂出了血口子,即使疼了他也要笑,“良雪,哥哥做了那样事,你是不是觉得特恶心?”
陆良雪的手一顿,半天才缓过神来。其实在心里上她始终没办法接受肖君昊跟她说的一切,所以她就强硬的认为这些都是莫凉东他们搞出来陷害陆良呈的手段。现在听陆良呈这么一说,算是变相的默认了。她无法想象斯文的哥哥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就像那晚莫凉东对自己做的事,那么无耻那么恶心。
“那天我看见宁宁在莫凉东的房间,我十分生气。我不明白我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被她耍来耍去,你们都劝过我,但我以为是你们对她有成见,直到那天她在莫凉东的房间里衣衫不整的,我才相信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所以我那晚我喝了很多酒,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后来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个清秀的女人把我扶到了房间里,然后我就……第二天我问遍了皇冠会所的所有人没人知道她是谁,是一个服务生告诉我,那晚她找她的朋友让他帮忙,之后说了自己的名字,我给了服务生一些钱,他告诉我她叫孟玲菀。那段日子我也通过各种途径找过她,但始终没有音讯,呵,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莫凉东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