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也问何事,玉容道:“我知道得也不详细,大嫂又哭又喊的,说大哥打她,后来大娘进去训斥一番,今早上起来一看,大嫂的脸又红又肿,看来确实是挨打了,我悄悄问过三嫂,三嫂只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大哥脾气那么好都动手打她,定是大嫂做了过分的事。”
灵犀瞧仲秋一眼,笑问玉容智儿可好,玉容说好着呢。
不一会儿,仲秋去了码头,灵犀教玉容写字。
傍晚仲秋回来,进门笑说道:“灵犀,我们回家一趟。”
灵犀笑道:“知道你要回去,早收拾了包袱,我和玉容吃过饭了,阆儿也喂饱了,仲秋吃两口,我们就上路。”
说是吃两口,却是饭一碗菜几盘,又盛了汤,坐在仲秋对面,瞧他吃得满意了,才肯放他出去套马车,仲秋笑着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进了厨房,从身后抱着她道:“都要将我惯坏了。”
灵犀洗着碗笑道:“我就是要惯着你宠着你,比对阆儿还要宠,阆儿是个孩子,需要管束,仲秋自己会管束自己,我只宠着你惯着你。”
仲秋脸蹭着她脸,满足得笑。
出门前灵犀给他披了厚厚的斗篷,上了马车一会儿问一声冷不冷,又感叹着对玉容说:“回头我也学着赶车,让你二哥坐到马车里来。”
玉容笑得不行:“几日不见,二嫂对二哥,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灵犀捏捏她脸:“说错了,那是形容父母对孩子的。”
歪头想了一会儿又笑道:“玉容说得也对,我对你二哥就是这样,大概是我亏欠他太多了,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有时候恨不能有仙术,将他变小了,装在袖筒里,又恨不能变出个聚宝盆,让他不用日日为银子奔忙,让他坐拥书城日进斗金,陪着他游历天下,将这些年没做的事都做一遍,没享的福也都尽情享受。”
玉容似懂非懂:“我长大后,也想有二嫂这样的郎君,对我这样的好。”
灵犀又捏捏她脸:“错了,你应该有你二哥那样的郎君才是。”
玉容道:“我和我的郎君,也要象二哥二嫂这样。”
灵犀搂过她笑道:“会的,我们玉容一定会得遇良人。”
回了方家村,仲秋径直来到东厢,隔窗喊一声大哥,不一会儿冬生出来,兄弟二人来到院门外说话,冬生搓着手道:“仲秋,田契是你大嫂藏了起来,她有私心。”
仲秋笑道:“没丢就好,大嫂藏起来就藏起来吧,那日想通了再拿出来就是,大哥别为这个伤了夫妻和气。”
冬生叹口气瞧着他:“仲秋小时候就聪明,书读得好,叶先生对你颇多夸赞,总说你将来会科举高中,可为了给家里赚银子,远走西域经商,都怪大哥不好……”
仲秋忙笑道:“大哥说那里话,当年本来是大哥要去的,可我想着,大哥稳重老成,就让大哥在家守着爹娘照看门户,都是我们兄弟两个商量好的,怎么能怪大哥。”
冬生长叹一口气:“我昨日才得知码头失火的事,仲秋,头可还疼吗?”
仲秋摇头笑道:“大哥放心吧,灵犀将娘家祖传的画拿了出来,又买了船,欠债也还清了,过了年就能再买田产进来。”
冬生眼眸中浮起水汽:“都是大哥窝囊,弟弟险些没命,却帮不上忙。”
第二日早饭时,冬生说起灵犀卖画之事,饭桌上一时沉默,如月低了头,陈守贞恨恨咬唇,好半天刘金锭朗声笑道:“还是我们灵犀,知书达理不说,娘家又殷实,紧要关头救我们全家一命,你们也学着点,别净想着贴补娘家。对了,青山过了年该赴考去了,今日我就登门探望。”
灵犀忙道:“大哥近日一心攻读,我都不敢去打扰,母亲的心意,我一定转告大哥。”
刘金锭笑眯眯说道:“也好,从今日起,我每日去庙里为文殊菩萨上香,保佑青山高中状元。”
回到屋中,灵犀笑问仲秋:“仲秋也知道我这是瞎猫逮了死耗子,为何要将这功劳算到我头上?”
仲秋搂她在怀中笑道:“确实是灵犀的功劳,我没有说错。”
作者有话要说: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