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氏告诉了她陆琼颖和郑宰相的事情后,苏藐月便一直派人盯着苏府。姜氏回苏府不到半个月,苏府便派了人到摄政王府,说姜氏病重,老爷让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有空回一趟苏府。
苏藐月听后,整个人如坠冰窖,心中好像也被这冬季的寒风呼啸吹过。
苏藐月的心中已经猜到了苏诚铭的做法,可是当猜想被慢慢证实的时候,她还是无法保持想象中的镇静。
过了几日,苏府又派了人到摄政王府。说姜氏没了,苏怡卿在姜氏的床前哭的昏了过去,老爷很想念王妃,希望王妃能够和摄政王回苏府。
苏藐月的脸上没有什么悲伤之色,她很平静的打发走了苏府的人,也没有说会回苏府的话语。
明明是除夕,苏藐月却没有感到什么喜气。院中树枝上的积雪没有融化,最近气候严寒,这京中的积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融。
……
书房中,胡太医替纪容函把了脉,他瞄着纪容函的神色,忍不住多嘴说道:“王爷受伤多年,虽然这几年王爷有好好调养,但是治标不治本,王爷还是应该多做准备才是。”
听了胡太医的话语,夏竹的心中便是一紧。夏竹跟在纪容函的身边多年,他清楚王爷的身体的最大问题不在身体上的伤,当年纪容函的皇兄让纪容函去边关,便是想让纪容函避开京城的浑水,不想纪容函的那些兄弟还是不肯放过王爷。不仅纪容函的皇兄遭到荼毒,纪容函也没有逃过那些兄弟的毒手。
胡太医医术高明,纪容函这回抓胡太医回京,除了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有一个目的便是看胡太医能否有其他的方法解了纪容函的身体中的毒。
夏竹问道:“胡太医,便没有其他的方法帮王爷了吗?”
胡太医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不能从根源上解决王爷的身上的毒,草民最多只能帮王爷压制身体中的毒性,对王爷的身体并没有利处。”
夏竹听懂了胡太医的话语,可是他们若是能够配出解药,他又怎么会多嘴一问?
“本王上回让你准备的东西,对人的身体可有害处?”纪容函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关心,而是问起了胡太医另一个问题。
闻言,胡太医忙恭敬说道:“回王爷,皇上服下此药后,会失去从前的记忆,不在记得在皇宫的事情。”
纪元嘉既然并非纪容函的皇兄的亲子。为了大越着想,也不可能再让纪元嘉居于皇位。纪容函不会放过陆琼颖,可是说到底,纪元嘉在这件事情中实属无辜,纪容函无法像对待陆琼颖一般,直接让纪元嘉去陪他皇兄。纪元嘉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他会给纪元嘉,他想要的生活。
纪容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他对夏竹说道:“你去给本王寻一户妥善的人家,纪元嘉既然叫了本王多年皇叔,本王自然要为他安排好他以后的生活。此事勿让别人知晓。”
他既然决定了让纪元嘉死盾,为了不给纪元嘉日后召去祸患,纪元嘉的身份越少人知晓越好。
夏竹说道:“是,王爷。”
……
纪容函安排好一切从书房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苏藐月坐在窗边,呆望着院外。见纪容函进来,她起身朝纪容函走来。
“今日怎么有兴致看雪景?”纪容函将苏藐月的两只手包在手心。因为刚刚开着窗户的原因,苏藐月的手有些凉。
“这样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看见王爷了。”苏藐月眨了眨眸,笑望着纪容函。
纪容函带着苏藐月走到桌边坐下,他捏了捏苏藐月的手心,苏藐月的双手不再像刚才那般冰凉了。纪容函将一个首饰盒放到苏藐月的手中。
苏藐月疑惑的望着纪容函。接触到苏藐月的视线,纪容函也不解释,他说道:“这是给你的。”
纪容函虽然吩咐下人给苏藐月准备过衣裳首饰,却未像今日这般,亲自送首饰给她。
“谢谢王爷。”苏藐月心中感动,笑望着纪容函,唇角上扬。
苏藐月也不扭捏,她直接将首饰盒打开,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支红宝石步摇,她缠着纪容函帮她把步摇给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