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清的脚步猛地顿住:“你说谁?”
莫如令看她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但仍然坚定地说道:“江白卉!”
安幼清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像是听到了一件极度荒唐的消息:“不可能是江白卉,绝对不可能是她!”
正说着,她的神色忽然一紧。
江白卉是整个岛上?除了陆以烈以外,最绝对不可能跟陆以燃有染的人。
看来今天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们,只是加害的人并不知道江白卉不是直女的事实。
那个人可能只是想找一个人给陆以燃泼脏水,至于玷污他的人是谁,加害者并不关心。
她微微眯起眼睛,通过楼梯尽头的窗户可以轻易的看清对面的小楼,那正是江白卉的住处。
两栋楼之间离得这么近,加害者可以轻易搬动江白卉而不被人发现。
她慢慢来到陆以燃门前,还没有走进,就听见里面压抑而癫狂的怒吼:“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沉默了片刻,陆以烈冷漠的声音传来:“不管我信不信你,木已成舟,你的清白已经没有了。”
“什么木已成舟,我?是干干净净的,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陆以燃双眼通红,他疯狂地抱着头扯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眼神中陷入深深的绝望。
他看着呆坐在床边衣衫不整的江白卉,眼中漫起恐怖的恨意,他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江白卉被他掐脖脖子,窒息感蔓延,眼神空洞。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陆以烈明知她不可能和她哥哥有染,非但不证明他们之间的清白,还站在记者那一边。
柳蕴之安静的坐在厅堂内,听着陆以燃撕心裂肺的绝望,讥讽似的笑着,风水轮流转,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陆以燃也?会有今天。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顿觉出了一口恶气。
安幼清全部收入眼里,一声叹气,推门进入。
陆以燃一看到是她来了,立刻不管不顾地冲到她面前,他拉着她的手?,无力的跪在她的脚边,向来锐利而张扬的眼睛里坠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颤颤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无助地张了张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半天才呜咽般的说道:“幼清你信我,我?是干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来岛上?看看你,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她是他仅剩的希望,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光芒的人,可那光芒一旦冷漠就会将他彻底推入深渊。
安幼清回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心烫的吓人,她喜欢陆以燃鲜明张扬的样子,现在的他让她眼底有些伤痛:“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他的嘴唇哆嗦着,埋在她的怀里,眼角泪水无声流淌。
安幼清没有注意到,在她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江白卉空洞无光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颜色,在看到她温柔的抱着陆以燃时,露出一瞬落寞而羡慕的笑容。
要是她也?能被安幼清这样抱着哄着无条件的信任着就好了,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江白卉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等陆以燃平复好了心情,她才问道。
“是她!”陆以燃心中恨意翻涌,怒指着江白卉,锐利的眼眸里恨意滚烫:“是她故意要毁我?清白。”
江白卉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眼中湿润地模糊,她百口莫辩,也?不想再辩解了。
她不像陆以燃显赫的家世,还有安幼清无条件的护着。
她只是一个漂泊国外的异乡人,她无枝可依,无人可靠,解释的再多也?只是狡辩。
安幼清眼睑轻合,叹了一声说道:“是不是江白卉做的还需要讲证据,你们把昨天经历过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一点都不能落下。”
江白卉黯淡的眼眸瞬间有了一点光泽,就像海中浮沉漂泊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点灯塔之光,她忽然笑了起来。
江白卉和陆以燃将昨天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包括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正如陆以燃之前所说,他们两个人此前全无交集,唯一有一点联系的就是他们都在昨天吃了白露送来的东西。
一块萝卜糕,一串野果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还在修文中,改了好多遍还是不能通过,我也很无奈。
但我又不想改的面目全非,只能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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