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窗台上还摆着一枝盛放的桂花,玲珑可爱。
阳煦就坐在病床上,双目放空,似乎是在看着那枝桂花,又似乎不是。
恰好此时手机响了,阳煦看向眼手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现在是午休时间,任意给他打电话问情况怎么样。
阳煦口气轻松,吊儿郎当的:“都挺好,数值稳定……就是我发现乔惟肖的信息素可以稳定我的信息素紊乱,闫医生让我多和他接触。”
任意一声怪叫:“我靠,你艳福不浅啊!你这信息素也真挺会来事儿,除了我们一中的镇校之草,一般人还看不上!”
“操,”阳煦笑骂了一声,又道,“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多好的机会啊!能光明正大地接触校草啊,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吧!!”
“我像是那种人吗我!”阳煦斥道,“你想想,要是有个人,暗戳戳地接近你、跟踪你,为了你的信息素无所不用其极,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任意本来还不觉得,阳煦这么一说,他就觉得是挺那个啥,还是弱弱道:“也、也不至于吧,如果那个跟踪狂长得很帅,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操!”阳煦又喷笑出声,“你们颜狗都没有原则的吗!”
“当然有,就是颜值啊!”任意一本正经地道,很快又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句句,真的,你好好想想吧,你这病多麻烦啊,现在有个现成的解决办法,你还不要?”
阳煦的笑容收敛,沉默片刻,道:“实不相瞒,我也这么想过。”
“然后?”
“你说我矫情什么的也好,反正……我觉得这样,挺混蛋的,”阳煦道,“我和乔惟肖非亲非故,人凭什么为了我做那么大牺牲?而且……我觉得乔惟肖挺讨厌我的。”
“哈???”任意震惊,“我咋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呢???”
“因为,我那什么,我……”吞吞吐吐半晌,阳煦才吱唔着说出原委,“我好像偷了乔惟肖的枕巾。”
“啥玩意??枕巾???”任意笑喷了,“还有,什么叫‘好像’偷了啊,你这就跟哪个名人说的怀孕似的,要么怀了要么没怀,好像怀了是什么鬼?”
阳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嘴唇因为缺水而干燥起皮,他忍不住舔了一下,道:“我……怀疑我梦游了。”
“梦游?”
“嗯……”阳煦道,“就,刚刚发现的……”
任意那边愣了好几秒,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偷的又不是内裤,你不好意思啥,还回去不就行了吗!”
阳煦没说话。
任意从他的沉默中品出来了一丝不对劲,试探道:“你……该不会……?”
阳煦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就……突然多了一条,嗯……黑白格纹的。”
“我靠……”任意震惊着喃喃着,“你这梦游得也忒十八.禁了吧!”
阳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一开始也想,只是丢了枕巾,乔惟肖应该不会发那么大火,后来我在床角那儿又看到了一条内裤。”
任意那边响亮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样?”
阳煦:“什么?”
任意:“尺寸啊。”
阳煦:“卧槽?”
阳煦又生气又想笑:“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啊!!”
听到阳煦几声笑,任意才稍稍放下了心,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找机会和乔惟肖说清楚就好,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住院的这几天我都拜托他给你记着作业了,人答应得挺痛快呢!”
“……是吗?”阳煦怀疑。
“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啦!”任意大大咧咧道,“就是破学校管的严,没有请假条不能出去,我一时半会也不能过去陪你——林叔在你旁边吧?”
阳煦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啊,在呢。”
“那就好,”任意放了心,“你这臭毛病,找护工也不顶事,只能多麻烦麻烦林叔了,你好好住院别整幺蛾子了啊!”
阳煦笑:“你就放心吧,任老妈子。”
笑完他又沉默了下,犹豫着小声道:“如果你有空,能不能来……”
那端任意猛地“卧槽”一声,急促地对阳煦道:“老王突击检查,先挂了啊!”
阳煦“好”字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手机传来忙音,阳煦向后躺倒在床上,不由得苦笑:他最近被挂断电话的次数似乎太多了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