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虞氏是十二岁才随虞家回来的丰城,她和蒋庆是远方表亲?是哪一辈有关系?”
锦杏怎知老夫人问这些问题用意在何处,还以为老夫人这是在试探蒋庆和虞西黛的关系。同样是试探,在她看来老夫人或许是忌惮蒋家,日后对虞西黛可能会客气一些。而老夫人真正的目的却是想着怎么利用他们二人的关系往虞西黛身上泼脏水。
“小姐好像提到过,小姐的娘和表少爷的娘是同一个曾祖,关系虽然远了,但表少爷对小姐是极好的。把小姐当亲生妹妹一样疼着。”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老夫人的表情变化,见她微不可查地嗤了声,顿觉不妙。
莫非是她想错了?
那她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锦杏自小跟在虞西黛身边,虞家只有一个女主人,虞明朗没有妾,虞家的生活很美满也很简单,她没见过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对许多事情都没那么了解。正版的虞西黛也是,她不似那些从小出生在家族庞大的大户人家的闺秀,自小就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下长大。相比之下,她更精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对手一般都是男人,对家中女人的明争暗斗并不在行,亲身经历与永沇的小妾们的勾心斗角前也不曾想到女人间能有这么多暗算。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夫人突然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几步远站住。
“你老老实实说,那虞氏是不是去找她那亲亲表哥了?”
“什么?”
“明里说的是去看我永家的茶馆,其实是自觉在我永家受了委屈,所以得了机会立马就跑出去找她那亲亲表哥哭诉了,是不是!?”
“老夫人误会小姐了,小姐是真的去了茶馆。”
“好你个死不承认的丫鬟,倒是对主子忠心耿耿。只是你那主子抛下你一人,自己跑去外面会她的情哥哥了,还要你在这里替她撒谎骗我?!”
“情哥哥?莫非老夫人以为小姐和表少爷……小姐和表少爷互相喜欢,早在三年前及笄后就马上嫁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嫁给大爷?”这简直,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栽赃了。
“真是和主子一样的伶牙利嘴,我现在见了这样伶俐的嘴就讨嫌!”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她,“永花。”
永花上前一步,“是。”
“掌嘴。”
尽管永花的弟弟和侄子都是永家男人那边的,老夫人对永花却是百分百的信任。老夫人虽也信赖永兰,更多时候只是把永兰当成回忆往事的活标本,是她倾吐念叨的对象。做事的时候更偏向于让永花去做,有个时候永花还会不满永兰能这么清闲,只是最近么——
只能说女人都是喜欢八卦的动物,这种特性越老越明显。永花更是有点变态的虐待人的倾向。想到能与老夫人一起对付虞西黛,再想到今天早上扇锦杏耳光时那种很少有过的舒爽的感觉,她突然不嫉妒永兰的清闲了。
看现在,永兰站在一边偶尔皱一下眉头,扇耳光给她带来的快感更强烈了不少。
啪——
啪——啪——
扇了大概十余个耳光,锦杏只觉得自己被打得头昏脑涨,突然发狠地双手抓住永花的手,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拼尽全力把她拽向自己,一翻身骑在永花腰间。
“你这糟践的老太婆,小姐平日里一点苦都不舍的让我受,你竟然屡次三番的打我。糟践的老婆子,这世上要打也只有小姐有权利打我,我的卖身契在小姐手上,生是小姐的人。”
永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竟然就扭打在一起。
“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呢,再说我还不是狗,你这样打我是完全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你这样心肠狠辣的糟老婆子,我拼了命要和你同归于尽!”
永花虽然壮实但已经年老,锦杏力气虽不如她但比她正值年轻时,两个人中和一下竟然力道相当了,一时间扭打在一起,永花又是被骑在下面的那个,翻不过身来,稍显劣势。
锦杏找着机会,腾出手来往她脸上就是响亮的一巴掌,这下可把永花打傻了也打怒了,像老乌龟一样急切地想要翻身为自己打回来。
“泼辣的小蹄子,有什么样的贱妇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我定要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