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太妃离开之后,静安王就收起了笑脸,冷冷的看着刚刚房里的侍女,“刚刚贾府的老太太说了什么?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
有一个侍女应了一声,站出来仔仔细细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远远要比刚刚静安王妃说的详细百倍,甚至其余的人三言两语还把贾母的神态学了个十足十的像。
静安王听完什么也没说,就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了。
“去给我查查恋玉阁有什么动静!”静安王可不相信那个小狐狸会这么让一个后院的妇人算计了。
林琛的手脚很快,心机也不是王夫人这等女流之辈可以媲美的,短短的时间之内,京城里关于贾母的流言蜚语很多,尤其是很多有心人看到恋玉阁的管事小厮等都换了一茬人,心里的猜测就更多了。
林琛在当晚回去就代表了林黛玉把恋玉阁的越管事和能干的小厮全都调到了他名下的产业去了,让人通知贾母重新安排人,贾母本来也不信任林家的人,所以把这事交给王夫人,让她下去全部安排成贾府的家生子,只是这样一来,正中林琛下怀,他要的就是这样,这样他只要稍微传出一点风声,百姓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林琛一直都知道流言的威力,要是谁小瞧了这流言,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清芳斋之中,林琛带着海管家并两个小厮一起坐在一楼的大厅之中听着这里吃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兄台,你不是京城人士吧?”其中一个人看着同桌的食客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
“是,近些日子刚刚到京城,一直在忙些别的事情,今日才得闲,听说这里的饭菜很是不错,特地是慕名而来的,你们说的可是近日里京城的新鲜事?”那位外地新来的人问道。
“可不是的!这京城里啊,谁不知道那荣国府的贾老太太贪墨外孙女的东西啊,听说还是以死相逼呢!”这位一看有人真的不知道,顿时滔滔不绝的说道,“要说这荣国府啊,百年前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只是到了子孙这一代,却是慢慢衰败下来!”
“可是金陵的那个贾家?”这人问道。
“兄台是从金陵而来?”说话的人问道。
“是的,这贾家和其余的薛家史家王家在我们那里都是很有名的!”那人说道。
“那也难怪,不过这四大家族的根子在金陵,出名也是正常的,只是你有所不知,在京城,这样的家族根本就排不上号,就是前两年的林状元府上,这四大家族也是比不得的!”说话的人继续解释道。
“兄台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贵姓?鄙人姓沈,名渊,金陵人士!”
“沈兄有礼了!你叫我刘虎就成!”刘虎明显是个粗人,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
“成,那刘虎兄也直接唤我名字就好!”沈渊笑道,“刘虎兄刚刚为何提到林状元,这又是何人?”
“你连新科状元都不认得?”刘虎吃惊道,“咱们水罄国最年轻的状元,你这是打哪里来啊,不会是住在深山老林吧?”
沈渊呵呵一笑,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确实是金陵人士,只是多年来一直在海外行商,对近些年的新鲜事知之甚少!让刘虎兄见笑了!”
“那也罢了,那我好好跟你说上一说!”刘虎笑道,“这林状元是京城的新贵,今年不过二十虽左右,可是在两年前就中了头名状元,皇上钦点为户部尚书,主管户部,也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九公主的驸马,如今只等到九公主及笄,便可成婚!”
“那这和贾府有何关系?”沈渊不解道,“林状元就算是新贵怕也是比的不贾府这样的百年家族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林状元虽是独门独户,但是确实口碑很好,一心为民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林状元也不是那死读书的呆子,把整个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林府虽然只有一个林妹妹,但是这家族在京城里却是任何一个家族都不能小觑的,你说的那个贾府,说起来还和林状元沾亲带故呢!”
“哦?”沈渊被勾起了好奇心,既然沾亲带故,又怎么会看着亲戚家被中伤成那么不堪。
沈渊又怎么知道,贾府能有今日,一来是它自己咎由自取,二来就是林琛的杰作了。
“既然你打南边来,就应该听过巡盐御史林海大人的名讳吧!”刘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