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顺势便也就躺下了,他搂着她睡了一会,心里浮浮沉沉地安稳了下来,却依旧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潭州的郑其申你可认识?”
福妞原本都要睡着了,听到这立即精神了:“认识的呀!莫非他也进京了?”
齐昭心思复杂起来:“嗯,你与他如何认识的?”
福妞也不隐瞒,把自己替郑其申付馄饨的钱以及帮助他办女子学堂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起来倒是觉得当时那段时光还蛮有趣。
“你不知道,郑大人真的是个好官,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内心诗情画意,在潭州种了许许多多的花,潭州人们生活的自在又愉悦,是其他地方人都比不上的。”
就连她爹娘都时不时怀念在潭州的生活呢。
齐昭越听越觉得酸,他竟然不知道福妞对郑其申评价竟然这般高。
原本笃定她不会喜欢郑其申,可现在知道她对郑其申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赏识这个人罢了,他还是不高兴。
总之,齐昭听着她夸赞旁的男人就觉得浑身不适。
福妞说着说着就发觉他脸色不对,靠过去,笑着问:“你怎的了?”
齐昭声音冷硬:“你说郑其申人好,百姓爱戴,大公无私,平易近人,处处都是优点,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那我呢?”
福妞讶异:“什么那你呢?”
齐昭暗暗咬牙:“你夸了半日旁人,怎么都不夸夸我?”
这话更叫福妞讶异,她捂嘴笑了起来,齐昭干脆把她弄到怀里不许她笑:“你笑什么?难道我还没有可夸之处?”
福妞这才正正经经看着他,她眸色莹润,若月光映在湖面,教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柔与爱意。
“我夸旁人,那是因为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就觉得此人有缺点也有优点,但你不同,你如今就是我的命,有时候我就觉得我跟你一起才是一个整体,你说我该如何夸自己?”
她靠在他胸口,声音又甜又酥:“你虽然是皇上,但也是个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失误之处,但我下意识就觉得你每一处都是好的。对的是好的,错的也是好的,没有可夸之处是因为处处都是好的。”
齐昭被她这一番话哄得心花怒放,但还是故意问:“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好?”
福妞有些难为情:“你.....都很好,没有不好。”
见她说假话,齐昭冷哼一声,抓住她就亲:“还想诓我?”
他非要逼着她说实话,两人这么一折腾,帐子又落下来,鸳鸯被胡乱翻着,福妞香汗淋漓,嘴里忍不住求饶。
可齐昭不肯饶过她,直到最后,福妞才愤愤不平地说:“你唯一的不好,便是床上太孟浪了些!”
这让齐昭哈哈大笑,从她耳根一路吻到眼睛:“你喊好哥哥我便不那么孟浪了。”
两人在屋子里忙活,外头廊下站着三个奶娃娃,都眼巴巴地等着见母后。
等了小半个时辰,那门终于开了,齐昭打开门瞧见三个粉团子一样的娃娃,嘴角都是满意的笑:“来让父皇抱抱......”
可谁知道,三个娃娃挨个推开他,哭唧唧往屋子里跑去:“母后......”
齐昭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他能争得过其他男人,可面对这几个娃娃,还真是输得一塌糊涂!
等小公主瞧见母后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哭着哭着忽然走上了,啪唧给了齐昭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