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齐昭的话,大怒,却因为身子原因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何况,他的贴身太监都成了齐昭的人。
可皇上仍旧是笑:“你离京几年,纵使有滔天的本事,又能如何?军权在朕手上,你也并非是太子,朕说废了你便废了你!你二哥是不如你,三哥四哥也昏庸无能,但总比你这种狂妄悖逆的不肖子要强上百倍!来人,把他拖出去!”
可贴身太监不喊人,谁敢进来呢?
大殿之内冰冷一片,齐昭声音冷淡:“兵符您自然不会交予我,您的其他三个儿子向来也都是毒蛇心肠,本事不大毛病不少。”
皇上气喘吁吁:“他们自然是不如你!可也不会毒害自己的亲爹,不会毒害朕心爱的女人!”
齐昭呵呵一笑:“是吗?他们只会毒害自己的手足,毒害我的亲娘,梅妃无辜么?我娘死的时候怎的不见您这般维护?我被送出府差点死在荒郊野外之时,怎的也没见您这般忧心愤怒?”
他站起来,才稍微压住中心中的戾气。
这些年会不怨不恨么?
若是当初他爹肯放他娘一条生活,也不止于此,可他爹留下他娘,残害了他娘,继而任由旁人残害他。
皇上手都在抖:“朕那是被逼无奈!朕也是真心喜欢你与你娘的!可这世上总有人要牺牲,没有本事的人,只能牺牲!”
齐昭轻呵一声:“您说的对,儿臣也认为,没有本事的人正应该牺牲。如今索洛河对岸大军驻扎,杭州映月教一触即发,父皇若是生气,只管斩了儿臣,这天下儿臣也并不想要的。”
皇上无力地躺到在床上,好半天,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他招惹了一个最像他的儿子。
就宛如先皇当初夺了他的皇位,他记恨在心,步步为营,历经那么多年,终于还是抢了回来。
若是他不顺从,后果只会更会,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不仅不会稳定下来,反倒会被推翻,重新来一次。
如今能继承大统的,唯有齐昭,只有齐昭。
皇上冷静了半晌,最终抛却了心中对梅妃的怜惜:“我不会把今日之事记在心上,明日我便会下诏书封你为太子,但太子妃一事……”
齐昭打断他的话:“太子妃我自会安排,父皇无须忧心,您辛苦得来的天下,我自有把握帮您守住。”
他语气镇定自若,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皇上伸手疲惫至极,最终,无力地摆手:“出去吧。”
十月底,礼部侍郎王大人一直养在永州老家的“女儿”王福福被皇上指给了瑞王齐昭。
与此同时,瑞王被立为太子,婚期定为第二年的二月初一。
一切似乎都很是平静,福妞觉得宛如做梦一般,她与她爹娘如今还是住在王府里头,外头许多人对她自然是十分地好奇,流言纷纷,有人说她命好,也有人说她自小就勾引齐昭,打的一手好算盘。
那瞎传谣言之人没几日暴毙,自此再也没人敢乱说什么了。
可总有人心里头不舒坦,罗二小姐原本还想再闹,可她母亲长公主却因为梅妃之事被皇上迁怒,驸马被拿掉了官职,家产被抄,罗二小姐更是被人嘲笑。
她心中不服,却被长公主狠狠训斥一顿。
若是自己闺女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那个王姑娘,今日也不会成这个地步。
罗二小姐自小锦衣玉食,自然被叱骂一顿也是不服气的,可还未曾动手,她亲爹就已经发觉了,直接把人锁在了府里,再也不许出门。
见罗二小姐挑拨不动,周凝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