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的?”狗娃问。
锁头闷闷的点头:“木兰辞我没背下来。”
“很难吗?”狗娃问。
“有点。而且他们都学过,我没有。”锁头很是委屈。
这就怪不得锁头了。锁头本身就小,又没学过。因为这个就打手板,着实说不过去。
可人送到了先生那里,这些事情,狗娃是没立场说的。他若是过去给锁头出头,只会让锁头在先生那里更难过。更何况,锁头还要住在先生那里。
“可怜见的,一会儿咱们去买跌打酒,再买些好吃的。再买条大鱼,咱们回去炖鱼吃。”狗娃对自己节俭,可有了银子以后,在对锁头上面向来舍得花钱。
听了吃,锁头的心情好了些。回去路上,二人买了鱼,又去药店买了跌打酒,最后去杂货铺买了点作料和零嘴,继续赶着牛车回家。行至半路,天降小学,雪花飘零给这秋日增添了几分美感。
全村,也就狗娃和孩子们有心情欣赏这样的小雪,因为地里头庄稼还没完全收上来,这就下雪了。若是天气再冷些,下地干活的人都要遭罪的。
狗娃院子里的菜都收割干净了,地又租出去还没收回,倒是不用操这个心。只是天气比预料的更冷了些,狗娃没带厚衣服和被褥,他到没事,小锁头有些受不得了。
刚好回去刚到乡里的半路上,路边有个酒家。二人就将牛车停下来,一块进屋喝口热汤暖暖身子。
锁头埋头喝着汤,狗娃要了点咸菜就汤喝,一边喝着,一边听周围人说闲话。
没一会儿,店里又进来了几个生意人,瞧着像是跑马队的,进来先要了二斤烫滚滚的酒来喝,还要了些肉菜下酒。
狗娃心里头还在盘算着要这么多会花多少银子的时候,就听见那桌开始谈论起来。
“这白家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别说是白家,就连跟白家连着姻亲的高家和王家也是鸡犬升天了。”说话的这人还带着帽子,人偏瘦,细长的眼睛还挺精神的。
另一个耳朵缺一角的男人嗤笑一声,也分不清是讽刺还是羡慕:“这还不是生了个好女儿。人家姑娘进了宫,会吹枕边风,自己当了娘娘,还能拉着娘家亲戚一块享福。现在白家,可算是得意了。”
“我看白家也是老天帮衬了。姑娘姑娘生的俊俏,小一辈的爷们也有出息。这几年都出了两个探花一个榜眼了。现在一个个都是青云直上。不然,光凭一个当娘娘的闺女,哪能举家搬进京城,把硕大的宅子空下来呢?”戴帽子的男人叹了口气,想来是羡慕极了的。
边上一个略胖一些的男人悄声道:“我大舅子就在王家当差,跟王家大房的二爷身边得势。知道的详细些。这白家说是举家入京,倒也不全是。听说那白家三房的大爷就留在本地,只是你们应当听说了,那三房的白大爷自幼没个正事,早年风流浪荡,前些年又忽然迷上了旗黄之术。想来白家也是对这大爷没法子,所以才没带走,扔在这边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