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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政隽的伤养了几天,也差不多好了,用他的话来说,落知花就是闲来无事过来看望他。
落知花拉着落复阳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小复阳,过来叔叔这里。”
落复阳没有抗拒周政隽的意思,也不愿意去亲近,就赖在落知花怀里,紧紧揪着她的衣服,小鹿般的眼睛黑幽得不见底,到底是礼貌,于是远远地唤周政隽一声:“叔叔。”
周政隽笑眯眯地应,落知花却说:“改口,叫舅舅。”
“卧……”
周政隽后面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落知花冷冷地打断:“别在孩子面前说粗口。”
他还是难以平息惊讶,不断打量着落知花和落复阳,道:“你真打算让他进周家?”
“对。”落知花把孩子抱紧些,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落复阳还是从落知花的怀里抬起头问周政隽:“叔叔,你是讨厌我吗?”
一个孩子的眼睛竟然黑得空洞,吓得周政隽不轻。
“没有没有。”
周政隽怕小孩子记心里去,赶紧去拉落复阳的手,放低声音:“怎么会呢?小复阳最可爱了。”
落复阳没有挣开周政隽的手,也没有回应,只是手指蜷缩在一起,垂下眸子不看他。
“好了。”落知花说:“别太刻意,我小复阳不是傻子。”
周政隽收回手,表情都被落知花说得僵硬了。
落知花微抿了一口茶,低头看着缺乏安全感的小复阳,对周政隽说:“反正,他以后就是你外甥了。”
“行行行。”周政隽哪有说不行的道理,落知花的决定他反正没能左右过。
在这里大概呆了一会儿,落知花就带着落复阳回家了。
周政隽还假惺惺地留他们用晚餐,其实这人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毕竟他房子里连菜叶子都没有,估计一会儿还要叫外卖。
推开门,落知花看见了一个冷峻的人影,男人放下举起要敲门的手,脸色异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