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痛苦?乔阔,落知花去世的时候,比你现在痛苦百倍!”
周非汐拦着乔阔离开的路,出生世家的她,生平第一次失了优雅大方,继续骂骂咧咧:
“乔阔,我告诉你,知花和小隽之间,什么也没有!她怎么可能背叛的,一把特制的锁而已,她一个工程师,怎么可能开不了?”
那个人前清冷自恃,喝酒都斟酌着量,走一步就惹得女人尖叫的乔阔现在红了眼眶,完全失了风度,情绪崩溃得无法自拾。
“你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我拿什么还?骨灰吗?”周非汐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她的骨灰,还容你亵渎。”
“以前我不在,让她空落了一个怀着七个月的孩子猝死的下场,现在我回来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碰她一下?就算是骨灰,你也别想!”
“孩子?”乔阔瞪大眼睛,血丝布满的双眼格外狰狞。
周非汐抱着手,冷笑着,一句一句带着啼血的嘲讽:“哦,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都要生出来了呢,怎么就在监狱里面,那个冰凉的地方变成了一滩血?”
周非汐眼睛没眨一下,就盯着乔阔,乔阔怎么痛苦她就怎么痛快。
可是,当揭开周非汐表面血淋淋的奚落,内里,全是不堪入目的后悔。
那么好的落知花,是她没有照顾好,才让落知花落了这么一个惨烈的下场。
自己心里的后悔和愤怒无处排解,周非汐就通过乔阔发泄了,她伸手,话如针芒刺人:“乔阔,我带你去看看,那血还在呢,我特意让人留着不动的,走,我们去看看你未出生的孩子。”
那些血,乔阔已经看过了。
在阴暗的监狱里面,落知花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在那里,看了整整两天,滴水无尽的胃痛都比不过对她的思念。
而现在,想起来那一滩似乎已经干涸半年的血迹,乔阔心里还是一阵一阵抽痛。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