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君上有何?策略?”
宿尧对上兮故暗红的眸子,苦笑着补充道,“君上,如今魔界兵力薄弱至极,瞧着结界外仙兵神将的架势,天帝大有势在必得?之意。”
“扶川?势在必得??”
兮故不屑地笑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他的势在必得?何?时成功过??”
扶川哪次势在必得?不是乘势而去,颓丧而归。
即使她一副诸事在握的模样,巫炤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君上,既然君上心中已有策略,便尽管吩咐我等,我等万死不辞。”
“万死?”
巫炤被她的反问弄得?一愣。
他是说?错了什么么?
宿尧也摸不清楚兮故的喜怒,心底不由得?为巫炤着急。
不安之际,倏地听她道,“一死本君都觉得?亏。”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既为魔君,她能以一己之力解决,为何?还要做无畏牺牲?
“你说?的对,本君需要一个服众的理由。”
话已至此,巫炤和宿尧的心彻底安了下来。
兮故扯了扯君故紧抓不放的小?手,将他的身子从怀中往外推了推,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柔声问道,“怎的今日这般粘人?”
见?她将自己推离她的怀中,君故的身子不满地扭了扭,鼓着劲往她怀里冲。
兮故眼疾手快地伸手抵住他的脑门,“你就这般不想?我去?”
君故的小?手抓着她的袖子摆动?个不停,久不发声的小?嘴里咿呀咿呀了几?声,像是在说?‘是’一般。
兮故看了看他,噙着笑意收回?手,任由他一头扎入怀中,紧接眼中温柔就被戏谑取代了,伸手在摸了摸他的脑袋,诱哄道,“爹爹,娘亲,师傅,你选一个,若是你现在能唤出?来,我便留在这里陪你如何??”
见?兮故与身上的君故旁若无人的玩闹,还说?出?留下这样的话,一旁的巫炤宿尧连带着先前?来禀报的魔将心里都有些着急。
君上!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现在可是魔界的生?死存亡的时刻啊!
事关重要,开不得?玩笑。
然而他们还没开口,就听兮故怀中的小?祖宗发出?一阵焦急无比的咿呀声。
兮故被君故急的不行的模样逗笑了,同时心底也在想?,他这幅焦急的模样是想?叫她什么呢?
如若叫的是爹爹或娘亲,那她还要不要继续做他师傅?
对于这个问题,兮故认真的沉思了片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爹爹娘亲这样的称呼似乎比师傅更为亲厚,既如此,若他唤的是爹爹或娘亲,她不做他师傅也罢,如若他唤的是师傅,她仍旧是个既当爹又做娘的师傅,受他一声爹爹或娘亲也都不为过?。
君故都要急哭了。
他很想?开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而比他更急的是巫炤和宿尧。
巫炤鼓起?勇气出?声提醒道,“君上,仙兵魔将如今已兵降魔界结界之外的幽冥河畔了。”
兮故一改面对君故的温柔,面无表情道,“急什么?魔界结界本君早已改过?了,他们若想?进来,除非扶川以尊神之力开道。”
语毕,兮故视柔和的视线落在怀中人身上,又抬眸冷冷睨了巫炤一眼,“没看见?他不想?本君去么?”
巫炤宿尧闻言一顿,哑口无言,内心泪流满面。
就算魔君结界已改,仙兵神将进不来,这事也总要解决不是。
他们很想?说?,君上,总不能这小?娃娃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吧,如今魔界兵力不行,众多魔臣在之前?的魔君争夺战中不同程度的受损,后又被您武力征服,如今除了您,还有谁人能在天帝势在必得?的攻势下力挽狂澜?
兮故的视线再次到?过?二人焦急的脸庞,低头对怀中的君故柔声道,“小?胖子,知道什么是蛐蛐吗?带你去看斗蛐蛐如何??”
斗蛐蛐?
那是什么?不知道,也不重要。
君故有些兴奋地咿呀了几?声。
他听出?了她是要带他一起?的意思,跟她在一起?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兮故也乐了,抱着他起?身对巫炤和宿尧道,“本君抱着君故不便出?手,待会你二人出?手即可,本君自会在暗中相助。”
即使她有万分的把握不伤他分毫,她也不愿让这小?东西身上有丝毫意外发生?的可能。
巫炤和宿尧自是答应的。
然而他们方才踏出?门口就碰上了一个急急赶来的禀报军情的魔将。
“战神清衍撕裂了魔界结界,仙兵神将飞跃幽冥河畔朝魔域大门而来了!”
巫炤和宿尧的心猛地收紧,急急看向兮故。
只见?她暗红的瞳孔逐渐明亮,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笑意,柔和地对头搭在她肩上的小?人道,“小?胖子,大蛐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兮故:小胖子,大蛐蛐来了。
君故:耶!斗蛐蛐。
清衍:我不是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