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嘉哎了声，很欠揍地道：“初老师，你这样会影响我学习啊。”
初思抿抿嘴，用平缓的语气又问了遍：“那你是吃还是不吃？”
“吃......”
初思把薯片放到座位中间，两人一起吃，很快一包就见底了，她右手拿着mp4，左手往薯片的位置伸去，碰到了一只偏凉的手。
两人同时侧头看向对方。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干净，映着点点的光，初思仅仅是这样望着他，就觉心中暖洋洋一片。
方亦嘉脸上露出了笑，转过脑袋，拿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
初思也连忙低头，把包装袋里最后的几片吃完。
“给我吧。”
“嗯。”
方亦嘉把包装纸丢进垃圾袋里，两人继续相安无事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肩并着肩，一人一只耳机，放着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大巴车开了两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前一个小时初思还能安心看小说，后来就感觉胸口有点闷，透不过来气，脑袋晕晕的，屏幕上的字完全看不进去。
她把mp4放下来了，闭上眼睛，慢慢的调整呼吸。
大概是动作扯着耳机线了，方亦嘉很快注意到了她身体的不适。
“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叫老师？”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初思摆摆手，睁开了眼睛，眸底浮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眉头微蹙，看起来疲惫极了。
“我就是觉得车里太闷了，你叫老师也没用。”
大巴车窗户都是封死的，空气不流通，人又多，待久了就会感觉不舒服。
“太闷了啊......”
方亦嘉在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任何能用的东西，最后他把初思笔记本中空白的一页纸给撕下来，一点一点的折起来，弄成小扇子状，递给了她。
“用这个吧。”
初思接过那个小扇子，冲他笑笑，慢慢地摇了起来。
方亦嘉回头望了眼，蒋文景也正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臂，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又撕了一张纸下来，折成小扇子，拍了下蒋文景的大腿，丢到他身上，“不用谢了啊！”
蒋文景看着方亦嘉硬塞给自己的小扇子，不知所然，抬头望见初思手里也有一个，瞬间就懂了。
藏不住的豆腐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巴车终于开到了阳天度假村。
“卧槽这环境可以啊！”
“幸好我带了扑克牌，晚上咱们搞起。”
“我竟然真的感觉自己是来度假的。”
“......”
同学们都互相聊着。
初思终于接触到新鲜的空气，连忙深深地吸了几口，不适感顿时好了些。
方亦嘉拿完行李箱，走到她旁边，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好了没？”
“嗯，舒服多了。”
初思把校服口袋里的mp4拿出来，刚想递给方亦嘉，就见他把笔记本拿到她眼前，晃了晃，说：“这个借我，mp4你先帮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