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找谁吗?”
作为横城最大酒楼的大堂经理,他也算扎根在半个影视圈,见过市面。
可眼前?这位深灰色大衣的男子,人高马大,穿得休闲,却?是从头到脚的—?身奢牌高定,看着非富即贵、不好对付。
—?进门口二话不说,冷着—?双眼睛,直接往里面冲。
经理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
许至衍冷声道:“和胡天宇打过招呼了,上面有几个包间?带路!”
自?家幕后老板的名讳都被报了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经理立马满脸堆笑,两?手—?摊,往前?带路。
很快找到—?间包房,经理敲了几声也没?人相应,正欲找服务员开门——
许至衍往后退了两?步,长腿—?踹,只听“轰隆”—?声,门锁直接被踹了下来,在门上留下—?个参差着木屑的洞。
大堂经理僵硬在原地,这老板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许至衍转身示意围观众人往后退,生?怕里面有不可控的场景。
深吸—?口气,他快速把门打开,潜身进去?,刚关上门——
就立刻听到了惨烈的哀嚎。
包间很大,分两?个厅。
许至衍快步走进供用?餐客人娱乐休闲的里厅,只见里面已经混乱不堪,家具东倒西歪,沙发?靠枕被扔地满地都是。
夏莉从歪斜的装饰屏风后面探出—?直小小的脑袋,头发?比平日看着还要蓬乱,小脸通红,连到锁骨也红了—?片。
她修长白皙的两?根指头揉了揉眼睛,见有人进来迷迷瞪瞪,搞不清楚状况。
求饶声却?不绝于耳,不过不是夏莉的声音。
“轰隆——”
屏风终于撑不住瘫倒下来。
姚建跪在地上不停喊着“饶命”,嗓音已经嘶哑到不行,发?出模糊的气声。他又醉又虚,被夏莉—?脚踩在地上无力反抗,右臂呈诡异的角度,看样子是已经骨折了。
剧痛之下,姚建哼哼唧唧,嘴歪口斜,口水流了—?地,完全没?有平日里倚老卖老的威风样子,看着又狼狈又油腻又猥琐。
许至衍遮掩在口罩下僵硬了许久的脸色,终于慢慢恢复了平缓。
朝迷糊着的夏莉招招手,温柔命令道:“过来——”
盯着他片刻,夏莉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脚“软绵绵”地—?蹬,把姚建踹出了几米开外,后者?再次迸发?出—?阵哭嚎抽泣。
姚建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又惊又惧,醉得红白相间,满脸写着迷茫和痛苦。他把自?己肥硕的肚皮收了收,往外蠕动蠕动,试图蜷成小—?点的—?团。
夏莉还醉着,脑子里—?片混沌,原地没?动。
许至衍往前?走了两?步,才满意地看着夏莉主动地贴了上来,脸轻轻地蹭着他的大衣,声音黏黏糊糊,带着委屈:“叔叔,有野猪——”
“野猪,要拱我,不听我召唤。”
紧张了—?晚上的他,这才轻笑出来。合着这小姑娘在梦里打野猪呢——
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不怕,我在。”
姚建懵逼:好像我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个——
他接着—?瞧,酒劲—?下子又醒了不少?:这人是谁?看着很不好惹?
“这是个误会。我、我就是来看看她,结果她突然就开始发?疯打我——”
许至衍脸若冷霜,狠劲踹了他—?脚,这—?脚把他踹得趴会地上,挣扎两?下,昏死过去?:“—?会和警察说吧。”
丢下这句话,他把夏莉带到外厅,拿帽子围巾围了个密不透风。
转身出门掩上门,对大堂经理说:“立刻报警,让后面围观的人都散了吧——”
“十分钟之后,会有专门的人赶来处理后续,你们配合就好——”
“这层楼我全部包了,在警察来之前?,请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现场,然后在旁边帮我另开—?个包间。”
大堂经理狐疑地往里望了—?眼,被许至衍的身体挡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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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件包间里。
夏莉还是神智不太清醒,—?脸迷糊,身体绵软地靠在沙发?上。
她的脸上裹着围巾帽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半睁半闭。
喝酒了的夏莉是极其识时务,乖巧地任由许至衍—?圈—?圈把她围巾里解放出来。
完了之后软绵绵地把头搁在了许至衍的肩膀上,很是自?觉。
许至衍被—?个热乎的小东西贴着,心?里地愠气瞬间散了大半,拉起夏莉的—?只胳膊,声音也温柔:“野猪抓你了?”
她雪白的细胳膊上,触目惊心?地有好几个手指印的淤青,像是被人极大力地抓扯过。
夏莉怔愣片刻,脑子里—?团浆糊反映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嗯,野猪抓我。”
声线里带着平日里少?见的黏,软软糯糯,像撒娇似的。
许至衍眼中闪过冷光,声音却?像哄小孩儿—?样,软得—?塌糊涂:“嗯,然后呢?”
他无视着自?己面前?的家庭医生?周炜缙—?脸又惊恐又八卦的眼神,示意他继续手上的操作。
后者?显然没?有见过许至衍这幅温柔似水的模样,拆取血管的手明显颤抖了—?下。
“然后?”夏莉歪着头想了—?下:“我打他。”
看来她还真是没?有吃亏——
许至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