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又是谢榭,他咋就阴魂不散呢?!每次有点什么事,他总是要横插一脚,隔山差五的把我往医院送,我有那么虚吗?医院都是他家开的,住院不要钱?
我拉着小护士说:“我身体我知道,你身上有钱吗?”
小护士有点懵懵地,犹豫不决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块。
我接过,笑嘻嘻地说:“钱我借了,从住院费里扣。”
说完,我大步流星地往医院门口走,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出租车师傅估计是见我穿着病号服,都不愿意接我,半天下来,门口的车来来回回走了十来辆,就是没一个愿意为我敞开车门。
正懊恼之时,一辆黑色的辉腾在我面前停下,车窗摇下,只见那阴魂不散的男人,笑眯眯地对我招了招手,说:“美女,要我载你一截吗?”
我双臂环胸,望向一边做高冷状,一瞬间想到我的实验,又立马妥协,果断进了车后排。
车里开着空调,暖和的不行,叫人一下子困意来袭,我捂着嘴巴偷偷打了个哈欠。
良久的安静。
阴魂不散的男人忽然说:“我怎么那么厉害?怎么就百发百中呢?”
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孩他妈,想吃点什么吗?要不咱先去吃点东西,再去实验室?”
孩……他……妈?
我双腿又开始不安分的发抖。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我和空气说吗?”
他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笑着扔给我一张体检报告单,上面明确显示“宫内探及一孕囊声像,大小……平均相当于孕14周4天。”
我的双腿加上双手都开始紧张地颤抖,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彪了出来。这场景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六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我对不起孩子们,我不配做一位好母亲。
我控制住所有负面情绪,淡淡道:“麻烦你直接送我去实验室好吗?”
谢榭冷漠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说:“那请你现在就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去。”
车还在缓慢行驶,谢榭忽然轻声笑道:“得了,还不得宠着你嘛。您是大佬,我只是司机,您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哪怕是去火星,一家子也要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叫我有点措手不及,内心还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我给撂马路上吹西北风。
回到实验室,我迅速忙碌起来,也没管谢榭的死活。然而就在我最忙的时候,他跑过来叫我吃饭。我说忙,没空。
谢榭说:“我都盯了你好久了,刚刚一直在忙,这不,瞧您坐下有好一会儿了,我就过来邀请了。你是真的忙,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饭?”
我无奈道:“大哥,我是真的忙,这会儿正是关键点上,看这仪器上的数据,每隔一分钟就要记一次。我坐在这儿不是玩的呀。”
“记数据是吧?我来吧。你去吃饭。”谢榭搬来凳子,在我旁边坐下,拿过我面前的报告,认真地看了起来。
我说:“这位大哥,你行不行?还是我来吧!”
我伸手去拿回报告,被谢榭胳膊肘挡开了。
“呵,不是笑话么?我不行?我不行谁行?天命之子,百发百中,跟你开玩笑么?得了,想必我的厉害你也见识到了,安心交给我吧,你去吃饭。”
瞅着他一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