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后,沈知垚正打算同纪东流商量此事,却见他脱了外袍,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出去吗?”
沈知垚坏笑道:“要不我们一起洗,节约用水?”
还没等纪东流回答,赶紧脚底抹油,撩完就跑真刺激。
不过他背后的伤疤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日在客栈没有看清楚,今日沈知垚偷偷瞄一眼,应是不会被发现。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边,悄悄在窗纱上戳了一个洞,只见里头的人开始解开亵衣。
沈知垚绝对不是故意要偷看纪东流洗澡的,他的脊背确实有伤痕,似乎是某种图腾,不过有点近视,得眯起眼睛看。谁知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跳起来,手不小心推开了窗子。
“沈大哥,你趴在纪大夫窗前做什么?我还以为院里进贼了。”
沈知垚迅速反应过来,捂住了阿裁的眼睛。“阿裁妹妹,非礼勿视。”
纪东流拾了水桶里的瓜瓢,砸向窗外,沈知垚的脊背遭到重击,摔了个狗吃屎,随即听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滚。”
这人下手也忒狠了些,沈知垚的腰都要被他一瓜瓢给砸断了。躺在地面上哼哼唧唧了半晌,才扶腰慢慢吞吞爬起来。
“沈大哥,你没事吧?”阿裁听他不停哼哼,似乎很疼的样子。
“阿裁妹妹,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不要不声不响出来吓人好吗?”
沈知垚回到屋内,想偷点跌打损伤的药,然后出去避避风头,等纪东流气消了再回来。正当他在药房翻箱倒柜时,纪东流走了过来,穿着纯白的亵衣裤,头发还湿哒哒的,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纪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纪东流走到桌边,拿了一只小瓶子,“你认得跌打损伤药吗?”
沈知垚摇头,这家伙居然这么快便气消了?不会在憋什么大招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与他保持点距离,见苗头不对,也好有机会逃命。“我就是刚才被你砸了一下,有点腰疼,你该不会连点药,都不愿意给吧?”
“随我过来。”
沈知垚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乖乖跟过去了。那日见纪东流一剑劈开小树,料想他定是会武功的,反抗的话或许下场会很凄惨。见他领着自己进了寝室,惊觉事情不对。“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莫非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纪东流翻了个白眼,“把衣物脱了。”
这句话让原本想歪的沈知垚,更加想入非非。纪东流莫不是突然开窍,打算从了他了?内心登时亢奋不已,但还是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这……会不会太快?要不再考虑考虑?”
“擦药还需要考虑?”纪东流觉得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污垢。
原来只是擦药?沈知垚空欢喜一场。“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纪东流,小爷是中意你没错,但不代表小爷犯贱。”
“那这药,你是擦还是不擦?”纪东流问。
“擦。”注意力被拉回来的沈知垚,腰后又开始疼痛起来。于是解开了腰带,趴在了床榻上。“我可告诉你,爷要是残了,得赖你一辈子。”
纪东流看到他腰后似乎真的肿了一小块,心里开始有些内疚了,他原本没想下重手的。“抱歉,方才一时情急,没收住手。”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在身上很舒服。沈知垚看在纪东流这般诚恳道歉的份上,便决定宽宏大量一回。想来他以往动手都是轻轻敲打一番,可此回他是真的生气了,似乎不愿让人看到他背后的图腾。
“你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考虑原谅你。”
纪东流破天荒的,有耐心一回,“你说。”
“你背后的图腾是怎么回事?”沈知垚问出这话时,意料之中的,看到纪东流的眉头皱了一下,那图腾果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