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沈知垚有摆地摊的经验,吆喝起来完全不费劲,起初是姑娘们被他的好皮囊吸引,尝试地买了一根,结果越吃越过瘾,而后集市上的人都围了过来,抢着买,有些买不到的还出高价预定。
仅仅首日便赚了一百两银子,这个夏日还很长,倘若每日都能如此,成为大富翁指日可待。到那时定要在京城给纪东流买套豪宅,雇百八十个下人供他使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倒是有点本事,不过还不足以还清负债。”
得到偶像的褒奖,沈知垚浑身干劲满满。可摆摊卖雪糕的第三日发生了意外,有名蓬头垢面的疯子从小巷里冲了出来,见到人便咬,还将他的板车给推翻了,雪糕滚落一地,在发烫的地面上逐渐融化成了水。
“靠,你是哪里来的疯子,老子的摊位你也敢掀?活腻歪了吧?”沈知垚随手拾了根棍子,狠狠给他脑袋来了一下,而那疯子却像恶犬般扑了过来。就在此时,沈知垚看清了他的面容,有些眼熟,似乎是数日前在客栈遇见的残血大哥,纪东流唤他阿旺哥来着。
再次重逢,阿旺的头顶居然出现了蓝条?沈知垚知晓此人惹不得,可阿旺朝人群奔去,就不得不出手了,毕竟他的设定可是行侠仗义的男主角。“大胆狂徒,吃俺一棒!”
而阿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力气还大得惊人,沈知垚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原以为会被咬,结果纪东流出现了,一把将阿旺拽了过去。“纪大哥,你来救我了,我好感动。”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纪东流行的是医术,根本不是发狂的阿旺的对手,被对方一口咬住了手臂,獠牙扎进了皮肉里面。
“你竟敢咬他?”沈知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阿旺给蹬飞了,卷起衣袖便要上去揍人,“看老子不把你的狗牙给打断!”
纪东流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人拉了回来,“阿旺哥已然陷入癫狂之状,不可莽撞行事。”
“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只见宋凝烟扛着琵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老娘打爆他的狗头!”说罢,一琵琶将阿旺给敲晕了。
沈知垚不由捂住了眼睛,场面太惊悚不敢看。此刻也终于坚定了一件事,为了不让纪东流落入这只母老虎的手里,必须力争到底。“女侠,难为你百忙之中亲自出来行侠仗义,辛苦了。”
宋凝烟瞧见纪东流,立马将琵琶放了下来,方才那副恶狠狠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东流哥哥,你怎会在此?”
“路过,见你挺身为众人解围,值得嘉许。”
“东流哥哥谬赞了。”宋凝烟满脸娇羞。
沈知垚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了她一笔,炮灰配角居然那么多戏?麻烦编剧尽快让她狗带ok?明明主角该装的逼,竟让她给抢了?更可恶的是偶像还夸了她,不能忍……也没办法,奈何人家蓝条是满的。
纪东流被咬伤了,手臂上出现了一圈牙齿,伤口很深,险些将皮肉给扯了下来,看得沈知垚心头发颤。“疼吗?”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纪东流在伤口处撒了金疮药,却见沈知垚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为何这样看我?”
“疼~”沈知垚的口吻委屈中又带着小撒娇。
纪东流抬眸看他,“怎么?你也被咬到了?”
“我替你疼。”
纪东流一本正经道:“这番话还是留着哄骗小姑娘吧,本公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怎能随意撕衣袖?”
沈知垚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那是丘比特的箭。这个时空的江楚性格古怪了许多,却也呆萌了许多,不经意间就将人给萌化了,恨不得扑上去狠狠亲一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真的男人敢于挑战比自己更强悍的男人,比如我就比较强悍了,一口气爬三十楼不带喘的。”
此人总能叫纪东流耳目一新,不过他还是听懂了些,“不感兴趣。”
居然对他不感兴趣?沈知垚的内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前世虽然是枚穷光蛋,却也收过不少情书,英俊的容颜可是经过众多妹子认证过的。沈知垚非不信这个邪,这棵歪脖子树,哪怕吊死也不下来,正打算拿出手机查找恋爱攻略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拍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来扰民。”沈知垚刚打开门,门口的大婶便冲了进来,“火烧屁股了吗大婶,这么着急?”
大婶语气颇为激动道:“纪大夫在吗?求纪大夫救命。”
呼喊声惊动了纪东流,交谈中得知大婶的儿子被阿旺给咬伤了,原以为敷些药便没事了,可夜里却发了高烧,请了刘大夫去瞧过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大老远跑过来求纪神医救命。
而此时别家被咬伤的患者家属也不约而至,莫非阿旺得了怪病会传染?沈知垚的心猛然一凛,纪东流也被阿旺给咬伤了,头顶上的血条忽然能读取了,正一点一点地减少。